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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感，逼得他呼吸发紧。

他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一会儿死一会儿活，好在顾苍没有逼问他这个问题的意思。反而问他:“口渴吗？”

他点头。

随后一个杯子凑在他嘴边，易杭接过抿了一小口，紧接着毫无形象喷了出去。

居然是血水！

他震惊抬眼去看顾苍，只见顾苍弯下腰凑近他，冰凉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不喜欢这个味道？”

易杭顿时毛骨悚然，背后发凉，“你不是顾苍！？你是谁？！”

顾苍冷眼看他。

缓了半晌，恶心的味道还是残留在口中，易杭几欲发呕，但他忍住了。

“你自己的血不好喝吗？”顾苍说。

易杭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顾苍……？”

对，还是顾苍，尽管神色大不相同，透着彻骨的冰冷，那还是同一个人。

顾苍道:“张卿，那时你鼓励我帮助我，让我一定要活下去，如今看见我变成这样，你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悄悄做着一些事，对了，分别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嗯？”

“你说时机到了，要我来接你走……于是我撑到如今。”

顾苍突然提高音量，道:“那现在是合适的时机了吗？”

易杭抖了一下，“还不是。”

顾苍呵道:“你觉得我会信你？人类怎么可能愿意和丧尸搅和在一起，比起我，你不是更喜欢那个姓许的，姓邱的吗？”

易杭神经一绷，顾苍原来知道邱司生的事？

“你认识邱司生？”他问。

顾苍看着他，说:“我当然认识。”他顿了一下，“甚至可以说，我对他是最了解的……”

易杭拧眉，“这么说，宋家兄妹你也认识？”

顾苍看上去没有否认的意思，于是易杭自动归为认识。

顾苍道:“我明明知道却没有去阻止邱司生的死亡……是我的错。”

易杭不知道怎么接话，邱司生固然可惜，可报仇还在之后，此刻他只觉得顾苍的状态不太对劲。

“这些时间里……你怎么过来的？”

顾苍知道对方在扯开话题，也不挑破，大大方方吐出两个字，“想你。”

“哦……嗯？？？！”

易杭内心猛地一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听。

顾苍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想你，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易杭眨巴双眼，移开视线，“那什么，我也很想你啊。”语气是无比的正直。

顾苍看他表情就明白对方是想岔了，“……”

为了使对方更加深刻地明白过来，他脸上的表情一下收了起来，手指攀上易杭的后脑勺……

淡淡的腥味透过舌尖，顾苍将自己抽离，冷笑着:“是这种想，明白了吗？”

“……”易杭哑口无言，一如既往思考起人生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重蹈覆辙般的，他把这个人当兄弟，他却想上他！

然而事实上是他被顾苍亲了之后，除了一脸震惊并没有其他抗拒的情绪，这使忐忑的顾苍心里一阵发痒，又蠢蠢欲动，嘴上却冷淡道:“邱司生你不必再想了。”

易杭莫名其妙看着顾苍，不知道他干嘛扯上邱司生。

“我不想再自己吃自己的醋。”说这话的时候，顾苍脸上一闪而过的别扭看得易杭惊了又惊。

反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