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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她也是他的孩子。车辇赶着时辰,错落有致地回了宫。天空阴云密集,雨又下的急了起来;沙沙地雨声落在池中,激起层层的涟漪。白问月成婚的日子近在眼前,她每日捧一本棋谱,若有所思地读着,心中风静浪平,不起半点波澜。从香说她,丝毫不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子。成婚前夜,将军府送来了凤冠霞帔,红罗嫁衣。金丝线,玉珠链,华丽的珠饰镶嵌,金片贴底,奢华无比。“四小姐的宫装也比不得这样漂亮。”从香摸着大红的绫罗嫁袍,笑的春花灿烂。放下手中的书,她抬头望去,与她说:“女子一生只穿一次嫁衣,多为华冠艳丽。”从香小心翼翼地捧起凤冠,举起来仔细地端详,口中好奇:“那四小姐岂不是连一次也穿不上。”“她进宫为妃便是为妾,这样的正红色,只有皇后才能穿。”白来仪曾是有机会穿的,可现下魏皇后还活着,她又嫁去了将军府,说什么嫁衣,她的当务之急是该如何保命才是。说到这里,白问月前世也是妃妾,她倒是真的从未穿过正红色的嫁衣。提起了几分兴致,她便从榻上起身,去看魏央送来的红嫁。华衣锦服拿起还未多看一眼,下人忽然来喊,说是父亲找她。她轻笑一声,似是早有预料。白慕石找她所为何事,她心下能猜出个七八分。放下衣服,她沏了杯热茶。端着香气四溢的热茶,她不动声色地去请安。今天就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这个父亲究竟会置她于何地。白慕石向来公务繁忙,书房是办公重地。平日里若没有他的口召,府中甚少有人会去打扰。听到扣门声,他心里中晓是白问月,搁置下手中的狼毫,浑厚的声音响起:“进。”室内祥和,灯烛辉煌。“父亲。”明光映衬,白问月一袭月裙,面上浅笑温婉。热茶端至桌前,收起食案,她默默退在一旁,轻声又道:“您找我。”茶色绿意,热气浮腾,他不紧不慢地品着,酝酿了许久。“明日就是你出阁的日子了,你母亲不在,我自然要嘱咐你几句。”白问月沉默不语,只淡淡地望着他。这个正言厉色的男人,生养她十七载,尽管没有关怀备至,却也事事顺她,予她温柔。却不曾想,这种温和的背后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回想起来,他与谢欢皆是如此。捅她一刀之前,必先喂颗糖。从前他说,她是他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是他唯一的女儿,是白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可不到一年,白王氏就抱着一对龙凤胎进了白府的门。谢欢也曾同她说过,会立她为后,携手共赏江山,从此只珍爱她一人。最后还不是踩着她的尸体往高处爬,让她做了泉下亡魂。这些藏着血淋淋刀子的甜腹蜜饯,她是一个字再也不会信了。烛火烧的正旺,一杯茶饮尽,白慕石终于进入正文。“你对朝中事知之甚少,可一向冰雪聪明,那镇国将军府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愿听父亲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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