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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脆的油条,独自坐在最边角的那张桌子上，默默拿着瓷勺子吃着豆腐脑上面洒着的几颗熟黄豆。

北芜也飘过去坐下来,看了眼碗里的食物，略有些好奇,看着还飘着热气的另一碗，轻轻一吸，一股咸香味儿就入了喉间。

秋然吃完一碗换另一碗，舀了一大勺颤颤巍巍的嫩豆腐脑儿放进嘴里,下一刻顿住。

嘴里的豆腐脑完全没了味，犹如吃了一嘴干棉花。

秋然眉眼现出喜意,强行咽下干棉花,“你在的对不对，你没走。”

幸好他离那两夫妻远一些,就算听到他说话也听不清什么,只以为是在自言自语，否则可能会吓坏人家。

北芜一脸冷意地现出身形，正坐在他的对面。

秋然眼里都是星光,“要不要在喝点豆浆，那个也很好喝，甜甜的。”

原本正要拒绝的北芜没吭声,秋然已经喊了老板要豆浆。

“好嘞，马上来。”两夫妻同时望了过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北芜就算现了身形，此时也只是让秋然能看到而已。

老板娘从白色棉下拿出干净的青花瓷碗，舀了满满一碗豆浆端过来，“早上多吃点好，要不再切个油饼你泡着吃？”

“不用了，谢谢。”秋然刚才尝了油条，味道没变，便猜出她可能不太喜欢。

北芜喝着豆浆味，秋然继续埋头吃那碗干棉花味的豆腐脑。

“你没吃饱可以再买一碗。”没了任何味道的食物还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就很好吃。”秋然一脸的甘之如饴。

北芜：“……”

吃过东西后，秋然和老板打听云宁市怎么走？

老板给他指的路，是他来时的路。

秋然走错了方向。

他只好往回走，路上，秋然看一眼北芜，“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北芜无所谓地说了句。

秋然却没听清，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北芜：“……”她刚才说的是自己的本名，对方竟然听不到。

狗系统。

和谐号：‘……’关它什么事，这是规则好伐。

“洛清月。”北芜重新说了遍。

秋然很高兴，“那我以后就叫你清月。”

北芜没吭声，她正在想手机上刚下载的游戏，这个世界的游戏好像还挺好玩的。

路过之前困住秋然的小楼前，他左右四下张望寻找，最终在一堆枯草中找到一个布包袱，他如获至宝地捡起来。

“还以为找不到了呢！”秋然拍干净灰尘草屑，紧紧抱在怀里。

北芜眼角视线瞄了下，见是之前在鬼市买的道袍。

几件衣服而已……

又走了一段路，和煦的晨曦裹着秋然，照得他暖烘烘的，被关在冰凉黑暗的屋子里，还有不少的恶鬼在周围环伺，乍一见太阳，秋然抬头享受般地叹喟一声。

蓦地想起什么，看向北芜，“太阳出来了，要不你先到我的包袱里来待着？”

北芜答非所问，“你打算一直走下去？”

秋然挠了挠头，一脸懊恼，“我没有身份证，没法搭车。”

北芜一脸冷漠，“在鬼市丢的？”

“没有，我放在住的地方，当时以为用不上就没拿。”没想到换了个出口就隔了几千公里的距离。

秋然被困了那么久，早上虽然补充了一点食物，但体力到底是亏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