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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冷冽的距离，游绍忽然间就感受到了那种武林一霸的气质，收了心神，低头看着自己的剧本，摆出垂眉聆听的模样。

“那子如何？”钟文郁道，声音经过压低，带着微哑的声线。

“一如既往。”游绍眨了眨眼睛说，抬头却看见钟文郁正在笑，哪还有对戏的氛围。

“笑啥？！”游绍顿时就不高兴了，“我演的有那么好笑？”

“不是，”钟文郁摆手，还是笑，“第一次看你这么乖的样子，太不习惯了。”

“……”游绍摔剧本，“还要不要对戏了！演员的素养还有没有了！”

“好了好了，”钟文郁压着嗓子咳了几声，“我就笑两声，再来。”

游绍瞪了他两眼，拿起饮料喝了两口，然后低下头准备再开始。

钟文郁也调整好了表情，举着剧本坐好了，看了两秒，却又忍不住开始笑，手里的剧本都被笑掉了。

“喂！”游绍怒，“还有完没完了！”

“不好意思，”钟文郁笑着摆手，“等等，马上。”

游绍一开始还不高兴，结果看钟文郁笑的停不下来，莫名自己也有点想笑，然后就笑了出来。

“靠！”游绍把剧本摔在茶几上，“傻逼了！”

五分钟后，两人终于再次调整好了状态，这次做到了一起，面对面对戏。

“那子如何？”洛明远拨了拨眼前开的正艳的海棠，垂着眼问。

春日和煦的微风把人的发带吹的随意飞舞，千衡低着头站在洛明远背后，说：“一如既往。”

洛明远的表情一无所动，收回了拨弄花瓣的手：“既如此，如他所愿。”

千衡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顺从道：“是。”

洛明远转过身，看了看千衡，把他被风吹乱的发带理顺了，放缓了声调：“春寒料峭，还是要多着些衣物。”

千衡一动不动，像是已经习惯了，嘴角却微微勾起：“好。”

“等一下，”钟文郁说，暂停了两人的对戏，“这边，你和我都有个情绪过渡。”

“嗯，”游绍点点头，“这个一动不动不是真的一动不动，我想想。”

钟文郁的手还搭在游绍的肩膀上，两人的距离很近，戏中两人的角色关系有些难以严明，不知道编剧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感觉，两人只能凭感觉慢慢试探摸索。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物的关系……”游绍翻了翻剧本，“有点像……”

“嗯？”钟文郁转头看他。

“……亲人？”游绍不确定的说。

想了想编剧完全没有交代的背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依据异域空间以往的尿性，应该不会走这么容易被猜到的路线。

“可能会有一点亲人的感觉，”钟文郁斟酌着说，“但是先别就往这个方向演了，当心有坑。”

“嗯，我就是一猜，”游绍歪着头想了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有点，啧，怎么说……”

暧昧么，钟文郁想，他刚刚忽然有了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剧本的潜在影响，还是个人原因的影响。那种若有若无的，萦绕在洛明远和千衡两人之间的，难以言明的，奇妙的，感觉。

“别想太多了，”钟文郁说，“先找感觉。”

游绍剥开一个橘子，一边吃一边嗯了两声，递给钟文郁一半。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大部门的时间都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