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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往年在星剑门一样，和你，和师尊，和师兄们在一起过除夕了，有些失落罢了。”

“异族土地距离天洲不算太远，御剑而行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只要咱们此行顺利，那么还是赶得上回来过这个年。”

“会很顺利的。”

裴云弃不是第一次听乔灵妩说“顺利”了，他笑道：“既然会顺利，jiejie也不必愁眉不展了。”

乔灵妩小声的“嗯”了一声。

裴云弃抬起了她的左手，然后往她纤细的腕上套了一条红色的手绳。

“上次在魔渊没送出去，这一次，jiejie总不会再还我吧？”

乔灵妩垂眸看了眼，她有些恹恹的，但还是很给裴云弃面子：“很好看。”

“那当然，我亲手编的。”心灵手巧的裴云弃接着说道：“不过jiejie收了我的手绳，要拿什么来感谢我？”

乔灵妩想了想，然后虚虚的抱了他一下，看着有些敷衍：“行了吧？”

“不行。”裴云弃立刻说道：“我看大师兄剑上的穗子很漂亮，jiejie给我编几个吧。jiejie给大师兄的，我都想要。”

一个就够呛了，还几个。乔灵妩想着，说：“好。”

“那等从异族回来，我就等着jiejie送我定情信物了啊。”

有求必应乔灵妩：“好。”

形势所迫，阳雪今日将妖玺带了回来，乔灵妩几人第二日便要出发前往海外的异族了。

温时礼等人是临到出发了才知道乔灵妩要带上宁阮的，不免有些忧心。

宁阮很黏宣燃，知道乔灵妩允许她同行，她开心极了，然后信誓旦旦的说道：“师兄们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大师姐添麻烦的！”

“……”

临别时，乔灵妩深深的看了眼送别她的师兄们，脸上的表情难以抑制的有些沉重。

“小五，怎么了啊？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翟明临想拍拍乔灵妩肩膀以示安慰，被裴云弃拦住，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乔灵妩笑了笑，说：“我走啦。”

“待你回来时，大陆必然再无异族踪迹。”温时礼温声说道。

她只颔首，没再说话。

等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深远的天际，温时礼等人才离开。

……

这一次是由裴云弃御剑飞行，乔灵妩站在他的身后，向下俯瞰大陆。

大陆因为异族的存在而满目疮痍，但乔灵妩知道，这片山河很快就将重新锦绣。

也不知，她看不看得到。

裴云弃站在乔灵妩的身前，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日渐低落的情绪。

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努力的转移乔灵妩的注意力：“jiejie，我们到南海了。”

乔灵妩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向下看去，湛蓝清澈的大海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当真是被上天眷顾。”乔灵妩语带讥诮：“便是在水中，也能如鱼得水。”

无数的金龙盘旋在低空之中，正在与之搏斗。

灵州在杀，南海也在杀。

仿佛永无止境。

裴云弃道：“要加快速度了。”

否则，还会有更多的异族渡海而来。

一路疾行了约莫五日左右的时间，乔灵妩等人终于看见了陆地，极目望去，那片贫瘠的土地虽然一眼望不到头，但却黑压压的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