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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臘月二十八,尚書之死 (奈米H) (第4/4页)
牵连,不是吗?」萧品言冷笑看了安国公一眼,语气满是挑衅不屑。「萧尚书,这祸事你闯,现在倒要萧氏一族和你共进退?今天太子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除你亲三族官籍!我安国公为了保你,得罪太子,你还如此不知好歹?若不要我帮忙,那我走便是,让你亲三族跟着你受罪也罢。」安国公听萧品言那轻蔑的态度,心中冒了火苗,就要抚袖而去。「爹,你一生自诩凡事为了萧家…如今就为了诺雪,为了我们家…公…公子献头吧…」萧飞达眼见安国公就要离去,心叫不好,没有氏族的后援,自己这支旁系下场堪虑。一时激动,便将真心话整个掏出a"/>腔,摆在台面上了。「好!好你个孽子萧飞达!不枉我取名叫你飞达!飞黄腾达!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亲爹也要牺牲!也不看你爹亲是为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萧品言拍桌而起,大声咆啸。「祖父…您不要生气…一切都是诺雪的错…是诺雪没本事,才…才需要您替诺雪出头…呜呜…诺雪无以为报啊…不如代替祖父…以死谢罪…」萧诺雪爆出啼哭,紧紧地抱住萧品言的腿。「爹!对不住啊,我不是真心要逼你的,实在是…实在是…你要想想如何保留我们这一支的血脉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萧飞达也在同时之间放声大哭,脸部表情扭曲纠结。「…你们!你们!…」萧品言还想说些什幺,但却被安国公打断。「好了,咱们都不要吵了。各有立场,让堂叔安静思考一会吧。」安国公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萧飞达与萧诺雪退出书阁。三人离开书阁后,空间瞬时宽广起来。书阁中,仅有暖龛燃烧着炭火爆出的星火炸裂些微声响,萧品言双眸瞟向轩窗之外,一棵古松森然而立。萧瑟的隆冬中,松针如墨,更显得孤寂。不知过了多久,天都暗了,他点起油灯,缓缓地磨了墨,才提起了笔,写下了罪臣赋。当他掩上了那卷宣纸,萧诺雪红着眼推门而入,端了一杯热茶给他。「祖父,请用茶。我们决定了,与祖父共进退。」萧诺雪凄楚地说道。萧品言无语凝视着孙女,内心感动,哑着声子说:「不…这祸事是我自己情绪被撩动,失言招来。不关你们的事。」「祖父的声音都哑了,喝口茶吧。是我们不孝,请你原谅我们。」萧诺雪的泪珠晶莹剔透,沿着她的双颊滑下,看得萧品言内心酸涩难受。若不是因为这个让他疼爱的孙女,和他的儿子,他万万不会想要上奏奏请废妃。如今不察jianian计,是咎由自取。萧品言捧起了茶碗,喝了一口润了喉说道:「不…祖父最是疼妳,怎幺忍心让你受太子冷落?这事是祖父自愿的。怨不得人。为了你们,祖父甘愿献头…召你的父亲进来吧。」「是…」萧雪诺垂首,乖巧地迈出书阁。萧品言将茶喝完,思考着要交代萧飞达他走了之后的事。但为何儿子让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却不出现…他站起身,想步出书阁,但却觉得一阵晕眩,又坐了下来。鼻子似乎有什幺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擦,竟然是鼻血。他下意识地看向那杯茶。接着他有了a"/>闷、反胃想呕吐的感觉。他抚着自己的a"/>口拍了几下,居然呕出了东西。那滩血,红艳艳的喷溅在书桌上,溅湿了宣纸,还有他刚刚落款的罪臣赋上。他来不及惊慌,缓缓地趴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滴落了一滴泪。原来…原来…虎毒不食子,那其子饥饿时呢?是否弒父?等到他毫无动静时,萧飞达与安国公带着几名亲信鱼贯而入,将白绫悬上了梁,让人将萧品言挂了上去,这才离开了书阁,向等在外头的萧诺雪吩咐几句,驱马车让萧诺雪往东g"/>奔驰而去。子时,萧飞达又让家仆至书阁探看萧品言歇下没有。听闻家仆回复萧品言自缢而亡,爆出哭声,赶着奔赴书阁,哭泣道:「父亲啊!是我们不孝!但是,你得原谅我啊!我们旁系只能依附嫡系而生啊!」但他割下父亲的头颅如此的果断明快,不过子时,已经萧品言的头颅装入了木盒之中。腊月二十八日,子时,传闻萧品言自缢于尚书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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