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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东西也栩栩如生。只是你画的花鸟让人看了，总觉得过于生机勃勃，我教你怎么改。”

林柳自然没有意见，乖乖坐到英莲的旁边听课。

盛蔓每日教授的新知识较少，大部分时间都留出来给两个学生反复练习。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盛蔓便将今天要讲的课都讲完了。

刚讲完，英莲便迫不及待地凑到林柳耳边开口：“林jiejie，我母亲自打怀了孩子，每天都好高兴。父亲母亲谈话的时候，总说自己能怀上孩子，是神佛保佑，我却不觉得。”

林柳好笑：“你觉得是什么呢？”

英莲笑得腼腆：“我刚同jiejie说了，母亲一直想要个孩子，母亲便怀了孩子。我总觉得，母亲能怀孩子不是因为神佛，而是因为jiejie。”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让伯母怀孕？”林柳笑了笑，“若我真有这个本事，朝中多少官员女眷都为子嗣所苦，我岂不是能靠着这个本事狂揽金银，引人追捧？”

话音刚落，英莲还未说什么，林柳自己便怔在了当场。

英莲并未察觉林柳神情变化，仍像是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猜测：“就算不是jiejie让母亲怀孕的，也一定是jiejie做了什么，才打动了神佛，让神佛赐下子嗣。不然母亲以前侍奉佛祖那般诚心，怎么就一直不曾怀孕？”

林柳回神，笑了笑：“每日求神拜佛之人何其多？哪儿就能听清每一个人的心愿，满足每一个人的想法？若真如此，神佛岂不是要忙死了？”

英莲撇了撇嘴：“反正我就觉得是因为jiejie。”

林柳失笑：“好好好，就是因为jiejie。jiejie能力通天彻地，不但能移山填海，还能让人怀孕！”

英莲气得抬手推了林柳一把，哼了声后，干脆转头，只留给林柳一个后脑勺，显然被气得不想理她了。

等她转开头，林柳便敛下了脸上的笑容，低头沉思着什么。

盛蔓瞧着，觉得挺有趣，干脆走到林柳身边坐下：“你在想什么？看你整日悠闲惬意，智珠在握的样子，难道有什么不能解决之事？”

林柳不曾抬头：“夫子你怎么也这样说？”

“因为你就是这样表现的啊。”盛蔓看着林柳，“除了前段时间你母亲怀孕，我见你愁眉苦脸，其他时候，你哪次露出过为难的表情？”

林柳笑笑，她为难的时候可就太多了。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一直过得挺舒心，她倒确实没怎么遇上让自己为难之事。

就连季崧那事儿，她与林如海商量之后，也很快定好了办法，并未让自己感到为难。

但如今……

林柳突然抬头看向盛蔓：“我见许多妇人成婚之后，哪怕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往往也不会想要和离，最多只是回到娘家。学生有些好奇，夫子当初在夫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才会让您决然地选择和离，在被拒绝后，更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住进寺庙？”

盛蔓并不是那种喜欢将自己的私事儿拿出来当做谈资的人，她将公私分得很清楚。

这问题若是换个人来问，她只怕就要骂人了。

但问的人是林柳……

她看见林柳眼里毫不作伪关心，顿了顿，突然轻笑一声，开口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怀璧其罪而已。”

林柳愣住：“怀璧其罪？”

盛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