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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

***

姜余还没去找罪魁祸首，倒是李嘉月先找上她。

反正也没事，姜余就去了。

临江十三楼，落地窗外是一览无遗的江景。

姜余去得早，甜点都吃了一个，李嘉月终于姗姗而来。

位置是李嘉月选的，这里私密性很好。

她带着黑色大口罩，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过充斥着红血丝，想来是没睡好。

敌不动我不动，姜余慢条斯理享受着甜品。

“姜余——”李嘉月喊了一声名字，就没说话。

她没摘口罩，眼神倒是表现出情绪变化，满是纠结。

“有话就说。”姜余觉得她这样子反而影响食欲，“你总不可能是来找我单纯喝个下午茶的吧。”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李嘉月咬牙说，“照片事情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啊。”姜余早就猜到她来找自己目的，“毕竟你只喜欢欺负弱小，我在你口中应该是属于麻雀变凤凰？你怎么敢呢。”

李嘉月脸色很不好，但是此刻不得不低头。

“我承认照片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她语气一下子变了，像是受害者一般。“你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你也应该知道我抗拒不了。”

“我不知道呢。”姜余露出不解，“不是你那是谁呀？”

“明明你知道是——”李嘉月激动的差点脱口而出名字，不过及时停下来。

姜余肯定已经知道那人是谁，要不然她不会被警告，甚至接下来工作都被停了。

但就算两个人心知肚明，也不能是她先说。

“反正照片流出去这件事我认错，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明明是道歉，李嘉月话语里却没有一点儿歉意，“你老公已经停了我好几个工作，你要是再把照片发出去，是想把我往死路逼对不对。”

“什么照——”姜余原本要说照片，话头一转，“照你这样说，你把照片发出去就没想过把我往死路逼。”

“你背后有程氏，顶多就是退出娱乐圈。”

“凭啥啊。”姜余觉得她脑子有问题，“那你也不过就是退出娱乐圈而已，毕竟我们都是当‘三’，彼此彼此？”

这就是典型的强盗思维，她要不是刚好有证据，身后有程迹，她早就没有翻身之地，被网络上的口水给唾死。

李嘉月语塞，试图打感情牌，居然聊起当初在学校曾经对她的好。

只可惜姜余没有记忆，那些或许在相处中存在过的短暂美好，勾不起她一丝回忆。

李嘉月大概心里也清楚，但还是不死心来一趟。

她给照片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清楚了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电话打来，李嘉月接通后就离开。

她全程没有摘掉口罩，桌子上的甜品自然也是一个没动。

好在姜余也并没有点她的，不用苦恼她要是真不要脸到底，坐下来跟她聊天吃东西，到时候可咋办。

她是不会帮她付钱的，可贵了。

只是没想到不速之客过于多，她电话也响起来。

是陌生电话，没有备注。

姜余第一反应是掐断，没想到对方契而不舍打了好几通。

她终于按耐不住，接通。

结果对方比她还暴躁，开口就是一句。

“姜余，我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