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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后者重行事,皆因举人便已是半个官,非常之时即可走马上任也非不可,看的自然便是处事之法,为官之道!再只洋洋洒洒写些个虚有其表的华丽文章,却是不能够了!”“才子,却未必做得好官!”此当真乃肺腑之言!在场许多秀才都已过而立之年,可活到这般大了,竟从未有人说过如此推心置腹的话语!故而会场先是一片死寂,继而轰然炸起!近千名学子都顾不上什么体统风度,要么瞠目结舌,要么捶胸顿足,更有甚者干脆涕泪横流,对着上头的潘一舟拜到在地,大呼恩师。杜文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在这一瞬,仿佛周遭一切皆化为乌有,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只余下一个他。“才子,却未必做得好官!”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驰而过,纷纷扬扬,如同童年寒冬腊月漫天飞舞的雪片,遮天蔽日;又好似某一夜铺天盖地的雷雨,倾斜如注,天边卷起滚滚闷雷,叫人无处藏身。是了,当今圣人是位极其务实的天子,朝中得重用的也多是务实的官员,那么他们这些储备官员……自然也要务实!冥冥之中,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只是还略有些模糊,需要他自己继续探索。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几丈开外的知府大人,心绪翻滚。不知是否巧合,下一刻潘一舟竟也望了过来。杜文本能的一愣,既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拱手,对他遥遥一揖到地。也许知府大人根本就没有看他吧,因为他好似全然没瞧见这个政敌的弟子对自己施礼一般,面上照例无悲无喜,只是平静无波的转了开去。杜文立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又缓缓吐出一口气。政敌啊……这世间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是非曲直和恩怨对错?读书和为官做宰,究竟有什么分别?具体的分别又在哪里?而所谓的朝堂和官场又究竟是什么?党、派斗争又是什么?若当真同传言一般惨烈血腥,潘一舟这么做,是否是在给自己培养未来的政敌?他是当真肆无忌惮,亦或是对自己就那么自信,自信无人可以击倒魏党?杜文觉得自己半梦半醒间隐约明白了许多,却又好似平添无数越加看不透的谜团……旁边的牧清寒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悄声问道:“怎么?”杜文回神,摇摇头,低声道:“只是觉得……世间诸事,当真复杂得很啊。”所以,他更该出去走走看看了。作者有话要说:嗯,看到上一章的评论中,不少人说到哥哥的,我尽量都回复了,在这里集中说下哦。杜文这个人呢,我还是花了比较多的精力去塑造的,尽可能真实,有血有rou。先注意一点哈,我觉得哥哥目前的状态不是飘,可能稍微有点膨胀,但这也情有可原,因为他年少成名啊!当年,也有可能是大禄朝历史上第二年轻的秀才,圣人都亲自表彰过了啊,绝对是一件值得任何人骄傲的事情!而且他确实有才华,在府学内力压群雄,换谁在这个年纪,谁也该小小的得意一下了。换我被□□公开表彰,还有可能留名青史,我早就激动地升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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