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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抹柔和取而代之，卷翘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隙。

阿加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金凌也在看着，同心锁中的魂魄进入她的识海，很快便占据了她的身体，毕竟她没有任何挣扎，是自愿放弃了一切，所以这次夺舍进行的很快很顺利。

加之这么多年有冷清秋的精血温养，这幅躯体对加奈的魂魄没有任何抵抗，契合度非常高。

只是，没有意外发生，没有看到杜衡的魂魄，看来他是真的烟消云散了，而他究竟是怎么魂飞魄散的，又经历了怎样的苦痛，怕是只有找到林乔才知道了，施灵已死，接触过杜衡的就只有可能是林乔。

冷清秋，不，现在应该是加奈。加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的扫视周围，明明还是冷清秋那张冷傲孤高的脸，此刻却忽然柔和温暖了许多，眼角的细纹更加适合此刻这双带着忧郁气息的琥珀色瞳仁。

加奈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阿加脸上，双眼逐渐恢复焦距，一双手都轻微抖动起来。

四目相对，哪怕壳子不再是熟悉的样子，但只看那一双眼，母女俩立刻就认出了彼此。

“阿加……”

“阿娘……”

阿加扑进加奈怀中挥泪如雨，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和害怕统统发泄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加奈还没完全适应新的躯体，手臂僵硬的回抱着阿加，眼中也溢出温热的泪水。

好一幅温情的场面，金凌面对任何事都可以冷心硬肠，唯独这种亲情场面会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起她心底最后的柔软，来到黄泉界也有二十多年了，不知凌杀过得还好？

不过金凌也只是放纵自己思念凌杀了一霎那而已，现在实在不是温情的时候。

“等到游沐风过来我们都会死，你们还要继续抱在一起哭吗？”金凌无情打断阿加和加奈。

加奈推开阿加，她吞噬了冷清秋的神魂，自然也有冷清秋一部分记忆，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给了抓着她衣角不放的阿加一个安抚的眼神，抬手抹掉眼泪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

明明还是冷清秋的样子，冷清秋的声音，但换了加奈的魂魄，就少了一份清冷多了一份柔情。

金凌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巫山的事情，我要知道全部。”

“巫出灵开，苍穹虚天破，这就是全部。我只是窥破了天机，并非全能的天道。”

“再问一句，巫山究竟是不是离开巫灵界的出口？”金凌心中依旧抱着希望，从她现在对永仙城的了解来看，永仙城是外面正道联盟合力布下的，就算有办法破开，要从那里杀出去只怕不易，所以巫山的出口若是真的，将省去不少功夫。

加奈忽然晃了两下，阿加赶忙扶住她关切的询问，加奈摇头道：“没事的阿加，我只是还没有完全适应有些虚弱罢了。”说完她看着金凌，“我还记得当年，我是接触了巫蛊族的东西才忽然有了这个预言，那时候我看到一道光破开了黑暗虚空，光芒深处有争吵声和兵器相击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说了那一句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