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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的语气，程挽就不爽了，于是，她把外套塞回了他的手上，道：“喂，你干嘛要把外套扔给我？我才不要给你拿！”

然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把外套塞回了她手上，声音淡淡地道：“地上脏。”

地上脏？！地上脏就是你把外套扔给我的理由吗？！

程挽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球场上的人已经在催了，再者，一直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好看，于是，程挽只好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傅司远的外套。

转身离开之前，傅司远特意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兢兢业业地抱着男友衣服的林月初一眼，叹了口气，才小跑着回到了球场。

等等，傅司远那厮刚刚回头的那一眼，她没看错的话，貌似里面蕴含着一种名叫“羡慕”的情绪来着？！他羡慕个鬼啊，随随便便地从周围这些正为你尖叫的女孩子中抽一个出来，相信她们都是非常地愿意为你拿衣服的嘛，哼哼╭(╯^╰)╮

想着想着，程挽用力地扯了扯怀里的衣服，就像是把它当成了某个人一样，只把它拉出了褶皱才罢休。然后，她还觉得不解气，正想把它放到地上当垫子用的时候，脑海突然就浮现了某人刚才的话——地上脏。

再联想到某人那张终日面无表情的脸，以及他生气时那股能把活人冷冻成冰块的寒气，程挽就不由生生地打了个寒颤，衣服快要触到地面的一刹，让她及时地收回了手，劫后重生般的紧紧地抱着衣服。

还好还好，还好没做傻事！都怪周围的女生尖叫声太吵了，才让她差点失了智！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甩到了脑后，程挽开始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深秋的太阳比以往要落下得快一些，慢慢地，天色逐渐开始变暗。落日的余晖洋洋地洒落大地，耀眼的光芒浅了些许，它们温柔地洒在各处，往屋檐、大树处投下斑驳的光影，往那个修长的身影处投下深深浅浅的光。

那是程挽在这六年里无数次在午夜梦回里忆起的身影。

瞧啊，他现在，那个身影现在被投下了淡淡的光，那是橘黄色、浅浅的光，虽不及初时耀眼，但依然好看得让程挽移不开眼。

经过剧烈的运动，他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后背早被汗水打湿，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已，软软地贴在了额上，但在那群打球打得汗流浃背的男生站在一起时，程挽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他，因为，他对她而言是不同的，哪怕也像那群男生那样打得满头大汗，但在她看来，他还是一样的好看，比在场的所有男生都要好看。

他在球场上奔跑着，像一阵风一样，肆意地挥洒着汗水。

运球，接球，投篮，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抛出，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准确无误地投入到篮框当中。

然后，全场女生都忍不住为他的那个进球放声尖叫。以前程挽觉得这样的行为幼稚极了，那些因为男生进球而放声尖叫的声音也刺耳极了，她以为今天也是会一样的，但是，当她看到进球的那个人是傅司远以后，她竟也像那些女生一样，变得疯狂而快乐，随着她们高声地叫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傅司远！傅司远！傅司远！”

那人似有所感，回过头，恰好与程挽目光对上，然后，他在球场上绽放出了第一个笑容。

那笑不似以往只是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