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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收拾掉了，反而摆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瓶。

顾酒酒挑眉看去，那正是自己放在橱柜最里面的珍藏。

“为什么叫zero？”她无奈的摇头把它们一一摆开。

这家伙一点也不懂种类，简直糟蹋了她的美酒！

“竟是这么富有哲理性的问题？”zero失笑的摇头，似乎没想到这话会从顾九九口中说出，他凝眉想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之后才幽幽答道“因为什么都没有”

顾九九拿着酒杯的手猛地顿住了，顷而又若无其事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从出生以来就是如此，没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可笑的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却有一身莫名其妙的力量”

“领养我的父母因为害怕又把我抛弃在了原地，身边接近的人除了利用就是掠夺，谎言、杀戮、伪善是我见过最多的东西，长久以来伴随我的……哼，也就只有这一个名字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在描述着别人的经历，然而手中紧紧攥着的玻璃杯却在顷刻之间成了碎片。

嘴里的酒越发的苦涩，顾九九不禁想笑，然而事实她确实笑了出来，一阵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冲散了刚才沉默的气氛，也掩盖住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你是不是傻？”她听见自己毫无感情的轻笑，悦耳动听却又冷酷至极“我也在利用你！”

当初在监狱的时候，对视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男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好奇，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人这种动物，一旦产生了好奇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松开，他想看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她便竭尽全力演给他看，只是……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把自己弄出来，更没想到还会和他再次见面，还牵扯了这么久。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太过天真了吧！

“我知道”zero轻笑，看着顾九九的眼神满是宠溺“我愿意被你利用”

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顾九九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后来呢？”她皱眉，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后来……”zero看着顾九九倒也不戳破她的窘迫，只接着道“他们找到了我，我帮他们抓人杀人，他们给我金钱名誉地位”

“这倒是个好差事”顾九九想起他在监狱里的老大样，不觉得笑出了声。

“恩”zero淡淡的点了点头。

短短的两段对话讲述完了zero的一生，然而那种惊险与辛酸，不用zero讲顾九九也能想到，偏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是真的不在乎呢？

还是知道……根本没人会在乎呢？

任桌上被玻璃划伤的手掌，一滴一滴留着鲜血，对面的女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下又一下随意的喝着自己珍藏的美酒。

她到底在乎什么呢？

Zero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答案毫无意外的统一——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在追求什么，就算三年如一日的在她身边晃悠，他还是搞不懂她的目的。

她不在乎钱，不在乎地位，就连女子最在乎的容貌她也不在乎……

没有遇见顾九九之前，他一直在追求金钱地位，甚至于自己最不屑的名誉，遇见顾九九之后他轻易就丢掉了一切，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虚。

“我先走了”zero猛地站了起来，顾九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