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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之后，他坐在床边，喂小瑾喝粥。

连城瑾捏了捏拳头，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道：“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会回答的。”

陆小凤抬头看向她。

万马鞍。

阳光下，鸟儿飞快地从高空掠过。它低头，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依旧是绿色的树木，隐约可见闪着磷光的河流，时不时在草丛里冒出头的白色兔子……

然后，从地底下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崩的一声。万马鞍整个下沉了点。

山腰、山坡上裂开好几道巨缝，靠近爆炸的侧面，飞出大量灰尘，大小不一的滚石从山上滚下，朝下方砸去。

山里，动物们惊慌地四处乱蹿，发出悲哀地嚎叫声。

在山谷地下的近百名江湖人士，被埋在下面，永远不能走出。

客栈的厢房内，陆小凤在一个一个地问问题。

陆小凤：“你身上的毒是你自己下的吧。”

“是。”

“其他人的毒也是你下的？”

“是。”

“让他们联系上逍遥侯，也是你计划好的？”

“是的。”

陆小凤害怕问下去了。可是他不得不问。

“秋生被掠走，也是你安排的？”

“是的。”

连城瑾的语气一直很平淡，她一声声的回答，仿佛刀一般刺在陆小凤的心上。

陆小凤用力抹了一把脸，最后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连城瑾看着陆小凤，一脸复杂。她没有回答，而是道：“前往寻找宝藏的几乎涉及了所有的江湖门派、三教九流。这里面，有许多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恶人。甚至还有yin□□女、夺人家产、害人性命的所谓江湖正派。”

“没有人来惩罚他们。因为他们有武功，因为官府衙门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互相勾结，拥有共同利益。”

“他们的快意江湖，是建立在那些普通人的血和尸体上的。”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哪怕我双手沾满鲜血，哪怕是变成一个坏蛋，我也不后悔。”

陆小凤浑身冰冷，他看着连城瑾，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她究竟计划了多久……是不是他也在她计划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连城瑾亲口说出了那个可怕的现实。“我将他们活埋在了那个宝藏里。永远。”

他们的贪婪、欲=望，杀死了他们。

陆小凤静静地看着连城瑾，最终只是站起了身，朝外走去。

“我不否定你的想法。我也不会认同。”

“你让我觉得害怕。”

轻易地杀死那么多人，却如此的冷血。也许她做的是“正义”的，可是，他却觉得，她和她口中的那些恶人一样。

漠视人命，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再见了，小瑾。”

“……再见。陆小凤。”

陆小凤从门口消失。

连城瑾看向门外。

暖暖的阳光洒在门前，似乎那个人还在那里。

她当然也会害怕、恐慌。

她当然觉得杀人是错的、是罪恶的。

可是……她每天都能听见那些受害者的呼唤，那些不幸的人的冤诉……

她觉得自己脏、恶心、很丑陋。

不论她怎么呐喊，怎么绝望，怎么痛哭，等这一切过去，她还是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