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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来,在脑中将昨夜之事细细理了一遍。在花园中见到徐锦华与陈景政之时,她便已然起了怀疑,让荷香留意起了家中的异常。果然发现了被灌醉的孙婆子,更顺藤摸瓜,找到了花园中的那张纸条。这才掌握住了陈景政的行踪,救下了险被轻薄的徐锦冉。在徐锦冉惊惧的目光中,她敲昏了陈景政,与荷香合力将他拖入草丛,然后安抚了惊疑不定的徐锦冉,说服她先行回房,待得片刻后再来昭云院找她。如此一来,她与徐锦冉便可互相作证,两人一直在一起。这样无论陈景政醒来后说什么,都不足为信。尔后她与荷香合力,将陈景政抬至刘mama房中。待做好这一切,回到昭云院,便正好见到了徐锦秋带人闹事。后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徐锦华想利用陈景政坏她名声,她便将计就计,在从徐锦秋手中拿过纸条时,用那事先藏好的云纹箋,换下了原本的那张!然后……云姨娘便为了徐锦华,将那云纹箋放入了自己房中。想到此处,徐锦瑟还是忍不住心尖儿一抖。她深吸口气,压下这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梳理。云姨娘认下了那将云纹箋送来之举,原该让自己百口莫辩,被做实了这私会外男、暗中传讯的名声,但徐锦冉的出现让这栽赃再进行不下去,从刘mama处找到的陈景政更让此事不得不闹到魏氏跟前。至于那陈景政欲对昏迷不醒的刘mama行不轨之事……还要感谢荷香插在刘mama窗台前的那枝千尾鸢。只她也没想到,这千尾鸢的效果如此之好。原先只想着陈景政醒来,看到那被徐锦华把玩过的千尾鸢,定要上前查看,如此便能多拖住他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陈景政竟将刘mama错认成了徐锦华,被谷mama一行抓了个正着。这其中,想必也有那因主人昏迷而烛火全无的屋子几分功劳。而“表少爷欲对一老妇行不轨之事”,此般戏剧性的发展,无论搁在何处都将是人人津津乐道的奇事。徐锦瑟垂下眼帘,那传讯的云纹箋,只她与徐锦华有,她有四meimei为证,徐锦华却是再推脱不了。此番一闹,无论结果如何,这怀疑,便是种在了众人心中。虽有魏氏出手镇压,但人人都有那好奇之心,此事私下流传在所难免。而每当人们悄悄议论表少爷这特殊的癖好时,定少不了这直至最后都来历不清的云纹箋——徐锦华的名声,便会在这种议论中一次次的折损。这也是她咎由自取了。至于魏氏……想到这位嫡母,徐锦瑟不由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这胎记……刘mama铤而走险,想要毁掉的,极有可能便是这胎记。这便说明,这胎记至少是有某种意义的。但徐锦华的胸口,是没有胎记的……徐锦瑟皱起眉头,前世纷乱的记忆中,徐锦华那一声“娘”,如同刺破迷雾的利刃,撕开了血淋淋的真相。而她昨日刻意将自已与徐锦华置于非此即彼的境地,便是为着逼云姨娘在二人之中择一保全。云姨娘的选择,便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徐锦华的那声“娘”,叫得便是云姨娘。徐锦华是云姨娘的女儿,那么——她呢?她又是谁?会是魏氏……的,女儿吗?想到这个可能,徐锦瑟不由一抖,那位前世无甚亲近的嫡母,这位今生头一个叮嘱自己少用些冰的嫡母,会……是她的亲娘吗?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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