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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走了那帮记者，你都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那位后来和他道谢，顺便想请几天假，他就当着我们的面，直接拒绝了她。”

“那他今天看见我，脸色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姜亭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化妆师随即轻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影响：“但作妖的可不是你，你只是个受害者。”

姜亭无声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不知道肖恕现在对她和宁真持何种看法，有没有后悔找了她们俩来拍戏，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事情闹得那么大，倒是提前给这部戏炒了热度。

*

几位演员到点以后纷纷过来，化妆师没再继续聊下去，和剧组的另外几个化妆师一起帮着他们化妆换造型。

等到第一场戏的演员全部换好了服装，宁真才带着经纪人姗姗来迟，正好和那些演员擦肩而过。

裴子夜本就看不惯她，见她来得比她这个女主角还要晚，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想遮掩内心的情绪。

“婷婷，你要一起过来吗？”她回头问道。

姜亭一愣，随即点头，几步上前，虽然没有她的戏，但她不想和那两人待在一块儿，还不如看他们拍戏学习一番来得实在。

只是没等到第一场戏开拍，她因为早上的那包豆浆，先跑了趟厕所，幸好早上只画了个妆，没戴头饰也没换服装，不然上个厕所也不方便。

回来的时候，她换了一条路，打算到化妆间接一杯热水再过去看裴子夜她们拍戏。

然而，她正走到化妆间门口，听见了宁真和李芝的声音，两个人似乎是在争执，前者的声音正在不断地提高，而李芝只在她话停的间隙，插了几句。

怎么一个个都爱在化妆间说话？她很没有道德地站在墙角偷听她们讲话。

“这几天你消停点，好好拍戏，别再给我惹事了。”李芝的声音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

宁真闻言，立刻像被点燃了炮仗一样，说出的声音瞬间蹦了个三尺高：“什么叫我惹事？你到底是我的经纪人还是姜亭的啊？！”

姜亭在外头听得直想笑，然后现在的状况是狗咬狗了？

不过看样子宁真这次受的刺激真的很大，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当年李芝帮着她打压自己的时候，她怎么不和人家说？

果然，李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的模样。

“等你约满以后，我就不是你的经纪人了，你好自为之。”她的声音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冰，毫无情绪，与方才简直两个样。

“现在是挖到了一个更好的人，觉得我没什么用处了，所以要把我一脚踢开吗？”

“这话你留着和老板说吧。”李芝似乎无意于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你现在安心拍戏，至于其他事，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姜亭对她们的谈话意兴阑珊，但偏偏她的水杯在这间化妆间，所以她也没管那么多伸手敲开了这间房。

里面的两人突然沉默下来，脸色难看地看着推门进来的她。

宁真冷眼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