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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用，你一直说我很没用，我承认自己是真的没用。”

    他一直认为自己欺骗了安莫，如今说出心中最大的秘密后却在忽然间觉得心头好空，茫然到最后把安莫所有要解释的话都不想听了，轻轻了说了句。

    “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就这么两清可以吗？”他眷恋的望向安莫，手终究还是忍不住放到那惨白的脸上轻轻一碰有着毫无掩饰纯粹的心疼。

    “可以吗？主人。”

    他想起临行前母亲总说回来要带个媳妇儿回来，总说有了媳妇儿就要对人好，不要像她那样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有那么多女人绕着。

    父亲喜欢母亲，却并不爱母亲，母亲偶尔会说父亲总会不喜欢他的。母亲一直知道这个事实，但她愿意欺骗自己。

    就跟自己一样，他的性格都是来源于母亲，都善于欺骗自己不想去看真相。

    只是这一次不得不看清了。

    他想起出门前母亲对那些契约的不屑，母亲曾说过她所在的家族中曾受仙人恩惠让他们这一脉的子孙们不会受契约的影响。

    母亲也有这样的传承，他也有。只不过因为混血的缘故没有那么大的作用。

    任人来他身上种下多少契约都没用，他永远不会被契约控制，只有他自己愿不愿意被控制。

    他对安莫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就跟自愿跟父亲回去当夫人的母亲一样，都是傻的。

    如果安莫不那么快让他发现该多好，他就可以带去给母亲看自己有媳妇儿了。

    但他累了，真的很累了。

    这副模样在他甘愿被控制之后，就再也不会是他所深爱的人，只会是被契约控制而忠心的人。

    安莫，会是他的主人。

    却再也不是他的，媳妇儿了。

    主人！在很早之前他巴不得啊亨像平常的灵宠一样这么叫自己，如今听来却是如此讽刺。可以感受那指尖传来依旧小心翼翼的触感，看到那充满留念的目光忽然隐隐有不好的念头，感觉如果他不阻止会有他无法承受的事情发生。

    他抓住啊亨的手，慌乱而又急切看着他的神色越发令人恐慌：“你在干什么？”

    “契约，它从未生效过，我只是要让它生效罢了。”

    “不要..我不要生效！我只要你这样你听到没！”安莫变得异常暴躁，抓住啊亨的肩隐隐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啊亨看到那惨白的一张脸上眼睛似乎在泛红。

    就跟那次带着安莫出来一样，让他心中一跳。

    “你要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他不要听到啊亨叫他主人，那不是他！潜意识中如此告诉自己，才更让他暴躁。

    发春小猫逃跑他可以禁，但啊亨不行！小猫乱跑是因为它自己，啊亨会这样是因为他，他不想看见这家伙难受，但是他又要把人捆在身边不会乱跑，灵魂乱跑也不行。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他的脑子乱了。

    突然把自己给紧紧抱住的人让啊亨呆了呆，他可以察觉安莫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不好到一定的程度。

    “不要离开我。”

    安莫重复了这句话好多次，每一次都似乎是不同的意思又好像是相同的。啊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