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视角】菠丽面包厂凶杀案（完） (第3/3页)

   “蒋帆，我有关于姜茶茶的最新消息……”

    电话另一端，顾启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而沉稳。但随着他的叙述展开，蒋帆的手越攥越紧，直到指节微微发白。

    当听到姜茶茶利用“乱码用户”的身份，通过信息cao控引发了一系列事件，甚至间接推动了菠丽面包厂血案的发生时，蒋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在电话那头失声痛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蒋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她……她怎么能这样？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帮她？”

    他哽咽着，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痛苦与自责：“茶茶她总是这样……她把所有的温暖和笑容都留给我，却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肮脏、险恶的东西。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我都不知道……”

    顾启明在电话另一端默默听着，语气柔和地安抚道：“蒋帆，姜茶茶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你。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要记住，她希望你过得好。”

    挂断电话后，蒋帆坐在宿舍的小书桌前，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顾启明的每一句话仿佛在他心中砸下了一记重锤，掀起了难以承受的巨浪。他深深埋下头，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滴落在桌面上，晕湿了他随手放置的一本行星地质学教科书。

    “小公主……”　他低声呢喃，喊出了一个对他而言，仅有一个人专属的代称。他的眼眶通红，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的脑海中满是姜茶茶的身影：那个倔强又勇敢的女孩，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眼睛，那些明明笑着却隐藏了无数痛苦的瞬间。

    他仰起头，喃喃自语：“小公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明明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一片片落叶，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蒋帆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姜茶茶的身影——她总是以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面对这个世界，无论是家里的冷漠，学校里的孤立，还是网络上的恶意，她总能用嘲讽的笑容去回击，用桀骜的姿态去应对。

    可现在他才明白，那些坚强背后藏着多深的伤口。她不是不怕，她只是从未允许自己软弱。

    “她一向把最好的、最温暖的笑容留给我，却把所有的苦难与险恶独自咽下……”　蒋帆捂住胸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的脑海中回荡着顾启明的话，姜茶茶为他所做的一切仿佛放电影般一一浮现。

    蒋帆靠在椅背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宿舍的天花板。回忆与思念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从未对姜茶茶说过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他爱她，胜过爱他自己。他想给她光明的未来，想成为她的避风港，但现在才知道，她从未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太骄傲，太倔强。她总是站在他前面，为他挡风遮雨，却不肯回头看一眼，只要她的脊背向下弯曲一下，他也会为她赴汤蹈火。

    “茶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蒋帆的声音低哑，语调破碎。他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听到她的笑声。

    桌上的教科书被泪水打湿，他却毫无察觉。书页上月球的环形山和冰冷岩层，与姜茶茶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她的坚韧，她的果敢，她的决绝，都像月球表面那样冷硬而孤独，却又无比美丽。

    蒋帆的眼神逐渐坚定。他知道，他所选择的行星科学，正是她鼓励他的方向。他要站到她曾经为他描绘的那个未来的巅峰，站在属于自己的月球上，让她看到——她是他的太阳，即使她不在，他依然在追随她的光芒。

    夜深了，北方边境的风吹过窗棂，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蒋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笔记本，低声呢喃了一句：

    “茶茶，如果有一天你回来，我一定把我所有的光都给你。”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桌上，像一颗被碾碎的星子。他知道，姜茶茶或许永远不会听到这句话，但他愿意等，无论多久，无论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