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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那时他是神明 (第2/2页)
,连带着日益迫临的中考日期分散了她原本聚焦于男人身上的注意力,那颗曾碾成齑粉的心逐渐被一颗全新的、充满活力的心脏所取代,将旧事抛于往日的暗影当中。 十年时间太久,久到在故乡时的创伤早已被几近完美的新生抚平,久到路归禾记不清自己究竟是从哪日起真正没了对沈琅丰那点别样的念头。 但“义父”与“义女”的称呼叫久了,她早早便将对他的态度囊括进亲子关系,甚至多年不曾忆起少女时期的暗恋心事。方才兀地被男人的梦勾起回忆,竟倏然生出一种急景凋年的惆怅感。 汹涌心潮渐渐褪去,欣喜过后又回归沉寂与……复杂。 义父——沈琅丰他,是因为在克制对她的感情,所以才与自己渐趋疏远么? 可她与沈家终归有着收养关系,亦早已忘却昔年那份情意,知晓这一切后,面对情愫暗生的男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手中仍握着的一分硬币隐隐发烫,昭示着她今夜的经历并非虚妄。 红唇微嘟,女孩又呼出一口气。 或许她也仍旧对他怀着一份感觉,只是太过隐秘。否则她又怎会情愿在梦中半推半就被他压在身下,沉溺于男人炽热的吮吻中不可自拔? 但不管自己是否仍抱有这般情意,她总归希望他能重新正眼瞧瞧自己的。 不要再对她的每一句话敷衍作答,不要再将那种漠然冷淡的眼神放在她身上,也不要再……假装自己讨厌她。 女孩怀着寂寥的心情疲倦睡去。 后半夜无梦。 闹钟在八点整响起。 睡得半饱的路归禾朦胧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吃饭。 未经打理的墨色长发凌乱披散,自方格睡衣的肩部弯折后垂下,半掩住凸起明显的rufang,白皙小脚上穿着的拖鞋踩在楼梯边缘踢踏作响。 每日规律在清晨七点醒来的沈琅丰已经端坐于餐厅主位,慢条斯理咀嚼早点的同时觑一眼墙上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的液晶电视。 路归禾也顺着他的目光瞥去一眼:国外要闻,某国重要领导人离奇身亡。 对耸人听闻的国际大事没什么兴趣,她猛地拉开男人身旁的椅子坐下,发泄般撕咬着盘子里那片培根。 ——从她出现在餐厅到落座,沈琅丰一眼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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