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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早年在男女之事上是颇有些荒唐的。 这种荒唐倒也不是yin乱无节制的那种荒唐,而是那种全不在意的肆意,让谁进后宫全看眼缘。 旁人只以为他这两年颇为宠爱容妃和宜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宠爱只是表面的。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两位所谓宠妃的嬉笑嗔怒有过动容。 而那些旁人看到的假象,误以为的宠爱都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致。毕竟朝政扰人,他总不能时时刻刻让自己紧绷着,那些人不过是他自我调节时寻的消遣罢了。 不合眼缘就罢,合眼缘了就收进后宫。反正他是天下之主,那些人总是喜出望外地恨不能当即进宫。当然这当中,也是人人都自以为对他是最特殊的存在,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结果都表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唯一稍得特权的这么多年不过也就一个宜妃,一个容妃罢了。 康熙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真正付出真心的一个是赫舍里皇后,一个是太子,再一个就是蓝琪儿。 和后面的一子一女是一路教养,寄予厚望的父子和父女之情;而和赫舍里皇后则是相互作伴的感激。 只有在若曦身上,他第一次同时将两种本不应该同时存在于一人之身的感情同时寄于她一人。甚至他也曾多番压制自己,但终究无果。 皇宫平静的表象下暗藏着波涛汹涌。 康熙深夜去往撷芳殿,父女两个深夜谈论的内容终究落进了暗中虎视眈眈的人的耳目当中。 他离开的当夜就有一名撷芳殿粗使的小太监鬼鬼祟祟跑去了启祥宫。 “朝露jiejie,奴才看得真真的。”小太监眉目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万岁爷前脚刚走,奴才后脚就来禀报了。您看,奴才这么忠心,您和娘娘是不是……” 朝露眼神中闪过轻蔑和不耐烦,手伸进袖笼中掏出一碇金子:“拿去吧!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小太监连连应诺,两手捧着金子颠颠儿地离开了。 朝露快步走进殿中。 良妃先时又发了一通脾气,此刻还未睡下。 “快说,是不是撷芳殿有什么消息?” 她发脾气就是因为听见那小太监传来那边的消息,知道今日白天八阿哥曾经去过撷芳殿,还承诺要助若曦出宫的事。 朝露上前扶起被她拂倒的花瓶,语气斟酌着道:“娘娘,这次的消息恐怕……” “说!本宫还有什么经受不住的!八阿哥啊八阿哥!一点也不理解本宫的苦心,竟然还要帮着那小蹄子逃出去!若是他不去掺和,此刻十三阿哥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十三阿哥牵连其中,四阿哥又岂会跑得掉?到时候就凭太子一个草包,独木难支又有何可惧之处!” 朝露见她又要发怒,更加不敢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本宫叫你说!本宫支使不动你了是吧?你也要和本宫对着干了是吧!” 朝露被一番质问,跪地请罪道:“奴才怎敢不听娘娘吩咐,只是怕娘娘您听见这个消息更加气怒伤身啊!” “你若不说,本宫叫人亲自来问!” 朝露见她真的要找人去传刚才的小太监,怕消息传得更开连忙膝行上前抱住了她的腿:“娘娘,使不得啊!奴才告诉您就是了!只是若要闹大了,怕是再难挽回了!” 良妃从来没见朝露这样过,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的感觉。 朝露咬咬牙,凑到她的耳边:“刚才撷芳殿的人来报,万岁爷今夜秘密去了撷芳殿。听二人言语间似是……” “是什么?”良妃下意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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