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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第7/7页)
闲蜷缩起身体,捂住自己的生殖器,眼前放起了人生的走马灯。 李承乾从浴缸里站起来差点又在滑一跤,但他湿透的衬衣被范闲用仅剩的意志力拽住,范闲仍然保持着半跪在浴缸里的姿势,一手捂住他差点被李承乾踢废的睾丸,一手死死拽住想要逃跑的李承乾。 范闲从来没有这般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的乞求过,他范闲什么时候不是胜券在握,从容淡定的游走情场?唯独在这对兄弟身上,栽得彻底。 虽然每一个字都是颤颤巍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李承乾依然听清楚了范闲在说什么。 承乾,求你看过证据再决定。 范闲裹着一条浴巾,趴在床上,用笔记本远程访问八处的服务器,调出谢必安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监控录像。 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床边的李承乾一眼认出大宅的大门,录像带上的时间甚至在他出生之前。聪慧如李承乾很快意识到这个录像带是什么,作为李氏的少爷,他比任何人都熟悉进出大门的流程。 照理说,那漫长的停顿,的确不足以盖棺定论,但李承乾之前看到的旁证,已经足够他做出自己的判断了。 李承乾的内心是抗拒的,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酒精还在他的血液里游走,偏头疼这个喜欢暗算的小婊子也蹿出来在他的左脑蹦迪。他闭起眼睛,双指并拢按揉太阳xue却毫无作用,“给我点时间……”面对三观崩塌的事实,李承乾找不到其他借口。 范闲扶着李承乾倒在床上,他覆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在李承乾的头皮上按压,缓解酒精造成的不适。 李承乾昏沉的意志只来得及发出疑问:你还好吗?他没有等到范闲的回答就在柔软的枕头上失去了意识。 范闲脆弱的蛋蛋还在作痛,他嗑下两片止疼药去阳台抽烟,寄希望于尼古丁带来的片刻麻醉效果能舒缓自己的痛觉神经。 他不敢坐下,只能岔着腿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李承乾的画具十分有存在感的挤占了阳台的空间。范闲随手抄起搁置在凳子上的速写本翻看,前头几页有风景,建筑,大多是他还在读书时候的涂鸦,鲜有人物。 往后翻才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偷画的人像,就算只是个露出后脑勺的背影,范闲也知道这是李承泽,中间穿插着几幅在花房里给花花草草浇水的李云睿,范闲倒是不知道李云睿还会种中草药。 李承乾的速写本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除了他的家里人,还有他那个话不多,但是做事麻利的秘书小姐,甚至连沈重开会发呆的样子都被记录在案。 至于范闲,范闲在李承乾速写本里第一次登场,是李承泽速写旁边一只Q版的猪头,向李承泽伸出了猪蹄。为什么范闲如此肯定这只猪是自己,因为猪穿了套西装背后写了个范字,不是自己还能是范思辙不成? 范闲终于脱离猪头形象出现在纸页上,大跃进式变成了裸男,大概是那天蒸桑拿以后李承乾回去画的,画像中的范闲正用手把汗湿的头发向后拢。他觉得李承乾把自己画的很性感,很显然他的小弟弟也赞同这个观点,陡然升起的欲望让范闲一阵呲牙裂嘴,他赶紧往后翻,但翻页的结果只让情况更糟,他没想到自己的高潮脸在李承乾的笔下会如此生动。 当然,让范闲小兄弟的情况雪上加霜的是,李承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范闲和李承泽事后调情的模样画了下来。也许是某次做完爱,李承乾去外头抽烟,趁范闲和李承泽还在床上胡来的时候画的, 范闲的指尖悬在空中,担心抹花了铅笔速写利落的笔触,李承乾的笔下的自己,性感又温柔。范闲心头不禁涌起滔天的罪恶感,但他知道,这种愧疚自己永远都不会宣之于口。 他小心翼翼地把速写本合上放回原处,想要蹲下却又害怕扯到蛋,只能继续维持原来的姿势吞云吐雾,想把胸口郁结的烦闷跟着烟气一起排出体外。 可是伤害就像焦油,只会永久的留在他的肺泡上,成为身体里无法磨灭的污点。 范闲想:李承乾骂得对,我是他妈挺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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