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太阳以赤裸的瞳孔_[8]合法化与祝圣的荒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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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合法化与祝圣的荒谬 (第3/5页)

汗直往他相接的表皮上漫。哪里冷了?他两眼灼灼望着李忘生,燎得几乎觉得眼痛,他想,如果体温动能可以为表盘做功,指针现在可能已经被他拨转到二百年后,他们都死了化了,仍存有这一刻的情动不熄。李忘生没有放手,他收紧五指,将他面上的循规蹈矩攥得四分五裂,犹如一张弥天大谎即将张开网住他,他仰面松松衔住他的喉结,“不过还要麻烦你帮忙确认……我好像有点挤多了润滑液。”

    方宇轩伏在他颈侧,喉咙里一点火气蒸得汗溽齐出,无论如何是压不下了。他按住李忘生的手,同时开出筹码:“等价交换。”听上去是童叟无欺的买卖,如果债权人此时没有被他押在单位公寓楼中某扇漆红的老式门板后,“检查只算一张的发票,处理另算双倍的价格,你付得起吗?”

    李忘生的手闲闲在下一掸,那性器的恶状已不加掩饰地抵近他下腹,但他好似对眼下隐忧毫无自觉,甚至于还有引狼入室的昏庸,在他的话中一锤定音:“这得看你。”他说。

    门上传来窸窣的刮擦声,从木心深处传来,像正在撕开一张纸,木浆与纤维拖沓地从中间缓缓解裂。方宇轩掐着李忘生的腰向上一扐,探手去捉他那只扣在身后、正茫然在门板上厮挠的五指。李忘生支手去撑那片单薄的门板。他的木纹与掌纹嵌合,在掌心隐秘地发起痒来,被汗从里头轻微地搔个不停,乱蹿的指印几乎在门上拓出一张湿漉漉的毛雾。

    “你出太多汗了,忘生。”方宇轩小声抱怨,“一手的水,我都快托不住你了。”

    “等等,你放我下……啊!”李忘生被他扣着腿一扽,重力几乎是敞开了将他肠眼里的rou芯往怒涨的guitou上头一落,他被这一记坠得险些咬到舌头,只觉得仿佛是有一柄rou锤在狠狠擂他的腰眼,快感杀过了头,竟然强烈地浮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他弓紧了身,整个人在这种濒临崩溃的应激中向上一挣!

    “别动。”方宇轩按住他的髋骨,倒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苦闷倒是显得真心实意了不少,内壁痉挛地密不透风地吮住他半拃yinjing,其中进退维谷可想而知,他却没退出来,转而去摸他脊缝里抵出波棱的骨节,“别怕……忘生,别怕。”他扶着李忘生的后颈,像顺气一般一寸寸将他下腹乱电般伏窜的快感捋顺。面前那张脸上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原来人的皮囊一旦叫这样没顶的甘美和激痛冲刷,也会如同被山洪引注的谷地一般,摧枯拉朽地拔去所有情貌。方宇轩没有再动,他抿开李忘生的唇珠,等待洪峰推过他战栗的舌尖。

    “你……你让它停一下……”李忘生埋在他颈侧,那种心悸过当的余韵还在徘徊不去,方宇轩埋在他体内的yinjing简直是一根窥伺在侧的舌头,垂涎馋态都聚成精水,扑扑地往他腺体上涂。李忘生探手下去,圈住方宇轩的茎根,有些茫然道:“它还在搏跳,你停了吗?它碰着我,很难受……”说完仿佛也回过一些神来,又觉得实在不像话,不由得苦笑道:“这算什么,杀威棍还是下马威,实在去错地方了吧。”

    “对不起,”方宇轩道歉倒是诚恳,也不知道为的是哪一桩的冒犯,“是说勒在yinjing上的筋,还是输精管?我不知道……按植物的器官组成来说应该叫药隔维管束,一般存在于木质部或韧皮部……不,我是说,抱歉。”太多了,一时间竟数不出来。他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这种情事里不加掩饰的逼视太直白,堪比两盏打在脸上的探照灯,却毫无狎昵之色,任谁被这么打眼一瞧,都要忍不住自乱阵脚。

    李忘生偏过头避让,又忍不住笑起来,“宇轩,”他面上薄湿的潮红,将有些长了的鬓发都濡得交黏在两腮上,简直像蹒跚满墙的须根,连吐息也踩得不得章法,但他已经在那些持续的游刃有余之间捉住一隙破绽。他揽住方宇轩,费力地倾过身去,汗透了的手指在他浸红的耳垂上轻轻一拨:“你是不是不会啊?”他问道。

    经验,令人不悦的经验,先验者由荒漠跋涉过绿洲,不必他亲自开口告诉你差旅长途,只需要看一看他的眼睛,自然就能嗅见那些路中飞尘的情状,知会你,他曾经与另一个人是怎样转过山峦,路过沧海。

    方宇轩忽然转手按亮了顶灯的开关,在猝然曝开的白炽灯下,李忘生仰着面孔,瞳孔被亮白的灯光灼得仿佛只剩下一点芒刺,满面的湿痕亦被照得纤毫毕现,如同水栅交纵。方宇轩却在此时又站直了身子,他的影子垂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吞吃进了他的阴影里。然后方宇轩附在他眼角,用尚且guntang的舌尖尝到了。李忘生的眼睫在颤动,咸而涩的,吃味,他吃到他的味道,不是用味蕾、用胃囊,他吃出一星半点的温驯和满心酸苦,他从他的眼里吃到他的心,原来这就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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