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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7 (第2/2页)

卫燎耸人听闻,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卫燎笑一笑,似乎是故意逗弄她:“你不懂,正因他是好人,才会害了我。”

    紫琼竟不能反驳。

    见她一脸说错话了的自责,卫燎反而换了个语气:“行,我听你的,过两天就见他,如何,放心了吗?”

    未料转机如此容易就来了,紫琼这才露出喜色,接过他喝干净的茶盏,罩上灯罩退下了。

    没想到第二日清晨起来,卫燎就病了。原本说好的召见傅希如也就随之搁置,连常朝也一味推了,只独自消磨时日,又不肯叫御医过来瞧瞧。

    紫琼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之后,卫燎也没能睡得着,望着昏暗光线里帐顶的承尘,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

    方才其实紫琼猜得不错,他是在想和傅希如的那些事。想当初那也是很好的,轻盈且甘美,头一回抓住傅希如的手,逾越了君臣之分,却叫他们更加靠近的时候,他们都没想到一生如此漫长,居然还会有今天。

    卫燎之决绝叫他想到这些的唯一软弱,就是当初要是没有这些事就好了。

    他后悔了。

    紫琼更不知道,其实他对傅希如唱过这支歌,就是在蓬莱山上,在消暑的时候,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偏僻殿宇,外头白雨跳珠,殿中却被衬得越发寂静。那时候都是少年人,急迫而热切,就避雨的这会功夫,他也不得不走到缠着傅希如的腰,扯着他一起倒在地上的地步,气息绵长而低弱的唱,杨柳,杨柳,漫如雪,春之至矣。

    往下就没有了。一是当时哪有后面的爱之颓,二是他被堵了嘴,唱不下去了,词也忘了。

    歌舞都是贱业,但贵人并不会因此被贬低,卫燎唱的说不上好不好,但却因当时的情状而含着无限勾人遐思的意趣,于是就胜过了那些歌姬许多。

    傅希如没说过喜欢与否,但他也不必说,卫燎自然知道,这一颗心,算是全落在他手中了。

    他为这种倾情春风得意之时,可没有料到这首歌后半段,竟有应验的一天。

    要是真牵强附会下去,卫燎能数出太多的预兆,然而事情到今日这种地步,怨恨与旧情都无法彻骨,不过是因为他做了那些事,且毫无悔意而已。叫他挑出一件后悔的,居然是不该与傅希如靠近到难分你我。

    他裹在被子里轻声笑笑,又嗅到酸苦的药味,皱起眉头更往里缩,就突然被人抓住被子,往下扯了好几寸。

    睁开眼,面前果然站着傅希如,他看了一眼苦着脸的宫女,伸手接过药碗,面无表情的说:“陛下该用药了。”

    卫燎后背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望着傅希如,半晌都没说话,最后自己坐起来看一看药碗,又看一看傅希如,因病而笑得牵强,声音也是格外软的:“琴荪。”

    傅希如毫不改色,铁面无私,用眼神继续逼迫他。

    卫燎怕吃药,倒不是畏苦,而是迁延成了习惯,又厌恶这味道,然而傅希如站在床头冷着脸发脾气,他也不得不接过去,一发狠,全灌了下去。

    奉药的宫娥是傅希如走后紫琼提拔上来的,因此没见过这场面,吃惊的看着,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拿清水过来。紫琼知道傅希如在至少吃药是不必担忧了,取了蜜饯,正要把碟子放在漱口过后早伸出手的卫燎面前,却被傅希如截停了:“不必了。”

    他实在太理所当然,连被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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