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汉费董_抱拥(r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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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拥(r18) (第4/4页)

至深,董允听罢鼻尖酸涩,略有啜泣,“允……明白你的苦处……”

    “知是生性宽宏大量使然,向来休休有容,唯可怜祎这等丑秽鄙薄之人。”费祎紧咬牙根,他的虚伪狡诈与阴狠,无法正视的可耻,总是藏无可藏地暴露在董允芒寒色正的眼神下。他孑然一身,没有高贵与矜持,什么也不拥有。这些岁月都是趁其年幼无知,作为掌门中郎将之子,具有君子的恻隐之心,最是仁慈善良,又恰近水楼台,才由此侥幸乞得关怀与怜惜。费祎听见董允扬起忧戚的声音,“别说了。”

    他们皆是内心无助地任凭哀怨将理智席卷,在坚持与偏执中互相撕扯着,以为相伴近二十年光阴的人,若是否定了自己,便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只能苦苦地矛盾纠葛里寻觅脱离彼此印记的人格。但明明经对方偏心感受过的爱意,却是早已镌刻入生命,把那些可憎的懦弱、卑鄙的自利在对方给予的温情里都抛却掉了,剩下的惟有忠诚与真挚弥补了生来的残缺,竟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发泄。

    “你与别人同乘,与别人讲话,不看祎一眼,不与祎讲话……”他佯装委屈地抑扬顿挫吐出词句,只待董允檀口流芳。

    但久久等不到那温柔的嗓音劝慰,他性格固执的爱人在昏暗中以臂撑起身体,扭过腰转到他面前,凑上来的唯有微凉的软唇,轻声重复了一句,“不许再说了,”

    他们在黑夜里凑近得就像在眼神对峙一样,费祎望着那残留着些许痛苦神情的脸庞,沁着遭受惊骇而出的冷汗,炯炯星眸里透出的却是坚定,“从来莫须有的事情……”

    董允将一只手臂搭上那掩住了大片烛光的宽阔肩背,出乎意料地再次吻了他,齿间磕磕绊绊,生疏地去够碰湿热的舌头,费祎让他占据主动,眯了眯眸色染上愉悦的媚眼,张着嘴任其懵懂地摸索,心底暗笑,终于明白他隐藏在音色里的请求是什么,仅是如此,张扬的猖狂就被温柔和天真杀了好多遍,那种庸俗放纵的谄媚讨好从来与他无关。

    费祎放下颈后的手臂,双手交叉环绕在怀里人的胸膛,向后这样抱起了董允,小腹抵着尾椎以坐姿碾入,将映在榻上的光线分为明阴两半,方才那只揽着身体的手,却是向下紧紧拽在自己的衣袖。劲腰牵动胯部缓缓挺动,yingying铮铮的欲望顺着内里发泄过的粘稠抽贯,他如此渴望着亲密,并非因为是沉湎yin逸的登徒子,他只有过董允。

    “嗯、太深了……”侍中本是习于用来规劝的声音被动作带着婉转起来,从脸颊到耳后的肌肤都扑上桃红了。胸膛与发凉的后背靠得贴切,费祎脑中浮现那双染上潋滟的婆娑醉眼,眸子与睫毛都被泪沾湿得亮晶晶的。“……休昭,”他摁着那因肌rou瘦薄而触感柔软的胸脯,下身提髋之势不停,薄唇紧挨着对方的鬓角低声呢喃,“顶得到。”

    “唔呜——”床榻吱呀声响不断,董允的身体被撞到前倾,那激烈的感触深刻地融进骨rou,聚积在腹中的浴火煎熬,让他眼角湿润,水珠坠落,脊骨发软而无法稳住肢体,在这颠簸中唯有向后去寻求揽抱,靠在那结实的臂弯里,费祎立即就轻松地支撑住了他。

    情潮汹涌之时,费祎捧着董允湿颊,便是交颈凑唇,鼻息互换,绵长地吻着,纤瘦的腰肢在身前绷出一条弦线,他向下捋着那弯光滑的月牙,心里涨满了爱意,要得急切,竭尽才力,只为再得到对方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一时的眼波荡漾。

    “休昭,我好爱你啊……”他的眼眸亦是湿了,将董允的身体转过来,脱掉所有的束缚,直到坦诚相见,在昏暗里清光奕奕,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于是董允就这样在依靠费祎怀里,在余韵的迷蒙间重返楚梦云雨,埋怨地以手肘推着他,又这样羞耻地捏着他的手臂,一边轻声呻吟着流泪,一边浑身颤抖地喘息,在柔情缱绻中被紧紧地抱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费祎继续在欢爱里喊着董允的字,他长久的期盼与不灭的热切全都凝在一声声休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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