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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楚。

可也是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曾是那样绝望哀伤地望着他，里面的无助、难过和绝望同样是那样的明明白白不懂掩饰，让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忍不住想起，只要想起心里就像是刀割般地疼痛。

那天，她问他，“那些……都是假的麽？”

那些，又怎麽可能是假的？他不是个擅长演戏的人，也不是个对谁都可以温柔的人，更不可能随口就对人说喜欢……可是，即使是真的又如何？是真是假都无法改变他最开始接近她确实是为了龙鳞这个事实。

说得再多，也只不过是狡辩。

大概这世上真的有太多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的事情吧，他自己也从未想过会被傻乎乎的俞婧吸引，会对她动心，他也有过挣扎想要逃离，却最终还是敌不过那心动的感觉。在喜欢上她之後，他有想过向她坦白向柔的事，可又不知怎麽开口，每次对上那双明净的眼眸时，准备好的话又忍不住咽回去。

他没想到向柔会突然自杀，更加没想到会在那个时候被俞婧撞见了，之後的得到龙鳞也比他们的计划中的还要顺利，但实际上他却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受控制，再也回不去了。

俞婧是恨他的吧。肖蒙忍不住苦笑，又怎麽会不恨，连嘉彦都说出那样的话，换做是他的话他也恨不得将那个“欺骗”自己的人碎尸万段吧，又怎麽可能还把龙鳞给那个骗子！

可是俞婧还是把龙鳞给他了，但不愿见到他。

突然又想到她生病请假的事，是因为拔下龙鳞对她身体有影响还是说──

她要离开了？

想到这里，肖蒙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手一震将桌子上的水杯扫落在地上。

☆、(10鲜币)041、嘉彦的愤怒

嘉彦出门去超市的时候在楼下看到肖蒙车，他也没理会假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了。等他从超市扛着一箱泡面回来的时候，肖蒙的车还在。不过他还是没什麽心情去理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的时候却被肖蒙拦住了。

“嘉彦……”

嘉彦头也不抬地越过他的手走过去，肖蒙急忙跟上去，“嘉彦，我想见见俞婧。”

嘉彦没听到似的，仍然继续往前走。身後的肖蒙同样没有放弃，紧紧跟着他，“嘉彦，我想见俞婧。”

这回嘉彦却猛然转身，眼中充满愤怒视线却冰冷如霜，他冷笑着问肖蒙，“你凭什麽要见俞婧？”

“……”肖蒙说不出话，但仍然跟着嘉彦。

嘉彦更火了，怒极而笑，怒视着肖蒙，“好，你想见俞婧是吧！那我就带你去见她！”走了几步之後又回头狠狠地警告他，“你可别後悔。”

肖蒙觉得不安，尤其是来到公寓门口的时候，那种不安就更加强烈了，甚至突然觉得情怯不敢进去。

看穿他的犹豫，嘉彦冷讽道：“怎麽，後悔了？”他大大方方推开门，站在门口，“如果後悔了那就请往回走，以後都不要来找俞婧了。”

对於嘉彦的冷嘲热讽，肖蒙默默承受着，什麽也没说走进了这间对他来说已有几分熟悉的公寓，客厅的布置摆设还是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可肖蒙就是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冷清。

嘉彦关上门，然後直接往其中一间房间走去，打开门，指着房间对肖蒙说，“俞婧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