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袭一江春_死道友不死贫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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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道友不死贫道 (第2/3页)

网文届那么多穿越者流落各地,没见过有几个回得去的,能安稳活着都算大神了。可此刻见莺时真真切切为她哭、替她难过,她竟凭空生出了一股子豪情壮志,硬着嘴胡言乱语宽慰她道:“在我们那儿,普通人从小到大就为了“上岸”两个字熬,熬完高考熬考研,熬完考研熬考公。我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找了半年工作愣是没找到,在家里蹲着,连狗都嫌,真是活着浪费粮食,死了占用土地。反正我早就活腻了,换个地方过一过权当度假了……”

    莺时闻言依旧泪眼朦胧,时代所隔,她听得不甚明白,于是在心里问她道:“薛姑娘,那你能替了小女吗?”不由得,她伸出掌心蜷了蜷手指,感受着身体的全然归属:“倘若小女稍离些时日,你来代薛家莺莺过活呢?”

    薛英时很吃惊,惊诧于她对自己的信任。且不说是否可行,这具身体本就是她的,又何须相让?难道她就不怕……

    “小女方才细想了想,姑娘原先说的十分在理。”莺时温温和和继续道:“小女信薛姑娘你是个好人,可旁人不解其中缘由,瞧着只会忧心这癔症难愈,因而此时绝不足与人道也。小女只是个再无能不过的闺中女子,略识得几个字,却也不敢担说能解姑娘之困,不过竭力而为罢了。眼下,唯盼姑娘不嫌,往后与我以姐妹相称,唤我莺莺便是。”

    “jiejie长我十岁,定然有许多见解道理教引我,还请jiejie不吝赐教。从今起,我也会护jiejie周全,但有法暂离此躯,安稳之时,jiejie亦可代我行事。”

    千百年后,女子之间即便素未相识也可称一声“姐妹”以示亲近,可今朝莺时这一句“姐妹”多半是认认真真拿她当同姓姐妹一般看待的。薛英时立时肃然郑重回道:“莺莺meimei,且放心,我绝不碍你。”

    莺时年方十三,她虚长人家小meimei十岁,话已至此如何能不明白?她只需严循“分寸”二字,安稳老实方能长久。

    要说这薛莺时心底当真毫无惧意?其实也未必。可她毕竟见闻有限,难以理解穿梭时空这回事,与其说把薛英时当成亲姐妹,倒不如说是把她当成另一个自己了。晕晕乎乎想了这些时日,并无更好的解释,难不成要大张旗鼓地得个失心疯才算罢了?不如讲求个无为而治、道法自然。再者,她自觉此生再平淡无奇不过,莫说是教薛英时替她过几日,便是过个一两年再换自个儿来怕也无甚要紧。

    不过,只一条,得先让这个一无所知的“另一个自己”尽可能变成“自己”。

    于是接下来数月,薛英时便像是看了场沉浸式的表演般,或早或晚体验起了一位古代少女的生活。之所以说“或早或晚”,只因她醒着的时候有限,一日中有大半日都在沉睡,人事不知。不过幸而还有莺时帮她。无需刻意学习,她便已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以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她所处的王朝不是中国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唯独能确定的是政治制度上的封建。她是南穆人,而在北方,还有另一个强大的北昭国。两国对峙多年,边境偶有摩擦,但大体上是维持着分庭而治、各不相扰的局面。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神奇的是,南穆融合了历史中各朝的特色,同时又发展得较为均衡。例如,论开放程度,南穆远大于清朝略小于唐朝;论艺术水平,南穆兼有宋明之风,文学作品逐渐下沉,诗词歌赋、唱曲画本,可以说是阳春白雪与青菜豆腐应有尽有,艺术形式众多。除了仕宦贵族,平民百姓也十分喜闻乐见。

    至于那遥远的北昭,莺时也没有去过,所以只能说些道听途说的传言——据说那里的人身材比南边高大,民风也普遍彪悍粗野。这样的描述不由得让薛莺时想起了金国与大宋,然而仔细再问,北昭与南穆的边界线竟紧贴着淮河一线,与现代地理划分标准一致。这实在令薛英时百思不解。

    刚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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