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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睡觉时，半夜起来听见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沈锦以为是陆程睡觉不安稳，正打算起来喝点水的时候，又听见上铺陆程低哑着嗓子轻声喃喃。

    “沈锦……沈锦……阿锦……咝……”

    床铺晃了晃，陆程压着声音喘息，完事后在床边抽了几张纸，寂静的宿舍里满是稍稍粗重的呼吸声和面纸塑料包装的声音，沈锦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或许是震惊和诧异更多，他盯着床板抿唇，脑子里一团乱麻。

    作为一个男生，他自然知道陆程现在在干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心里想的，嘴里喊着的不应该是校花之类的人吗？为什么陆程在叫他的名字……

    沈锦抖了抖，往被子里缩了缩。

    沈锦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陆程，上体育课的时候，沈锦默默地去跑圈，不像平时一样拿着羽毛球拍去找陆程，陆程站着他身后，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对于沈锦的疏离计划，陆程似乎没什么反应，直到沈锦向班主任提出来要换宿舍，当天晚上这件事就传到陆程耳朵里，半大的少年顿了顿笔尖，眸色微沉，没什么动静。

    沈锦回到宿舍时，陆程坐在他的床上，脸上没表情，莫名的，沈锦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看见他走进来，陆程走过去关上门，拉上窗帘。

    “你要换宿舍？”陆程直截了当。

    有点尴尬，沈锦还是轻“嗯”一声。

    “为什么？”

    沈锦挑了挑眉，挑了个自己准备好的理由，“你变得太多，我有点不适应。”

    陆程看着他，目光如炬，微微思考过后，薄唇微启，“你听见了。”

    沈锦垂眸，“我听见什么了？”

    沈锦以为陆程会内敛的闭口不说，但是陆程站起来，瞬间，身高的压迫突显出来。

    “我□□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你没听见？嗯？”

    沈锦顿了顿，有些发愣，半晌耳根连着脖子都红了，话却是脱口而出，“你是同性恋？”

    陆程微微弯腰，半眯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锦，流转着星光，“不是对同性感兴趣，是只对你。”

    猝不及防的情话，沈锦“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陆程也没想逼得太紧，只是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沈锦鼻尖是少年身上清浅的香皂味道，一时间，止了呼吸。

    “所以，别想着换宿舍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极轻的，“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取决于你做什么。”

    “去洗澡，早点睡，晚安。”

    第3章 三

    沈锦后来也没换成宿舍，不过从陆程的下铺暗搓搓地挪到旁边的床位，陆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后来陆程养成了一个挺不好的习惯，喜欢跟着沈锦，偶尔还会一脸正经的调戏。

    学校里的自动售卖机，每次一下课就会有一堆男生冲过去买饮料，小桶泡面什么的，沈锦个子不算高，腿不长，频率也不快，偏生又饿的快，排队总是最后一个，抱着一堆零食走进教室被任课老师说教一番已是常态。

    后来每周放三小时的假时，陆程总是强迫沈锦跟着自己走，沈锦本是不愿意，但是一进了超市就像是只勤奋的小蜜蜂，买了两大包的零食后，心满意足地跟着陆程去吃饭。

    等餐时，陆程看手机，余光落在沈锦身上，注意到对面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