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5/6页)


    他不可能放弃他了。

    像顾魏说过的，他死也会死在陈宇手里。那样他们才算真正在一起，两个罪恶灵魂的最后捆绑结合。

    他们会一起下地狱。

    10

    那晚之后，陈宇两天没下来床。但对顾魏的话，算得上是言听计从，甚至，他听话到让顾魏不安。

    七月二十二日，清晨。

    顾魏准时推门进来给他送粥，还有枝带着露水的玫瑰。

    那是前几日，顾魏搂着他单薄蝴蝶骨，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

    当时陈宇愣了几秒，问他可以要吗。

    顾魏点头。

    陈宇说，玫瑰。红玫瑰。

    顾魏把红玫瑰连同清粥一同放在橱柜上，坐下帮他把手铐摩擦留下的伤口上药。

    顾魏很奇怪。在床上同陈宇zuoai，让他遍体鳞伤，事后却又满眼心疼，讲他错了，替陈宇仔细上药。他用一种最暴力方式将陈宇绑在身旁，却用剩下的日子赎罪。像把玫瑰折断，又花尽心思为它办场葬礼，每日跪在玫瑰花墓碑前忏悔。但大概顾魏想错一点，葬礼再完美，那朵玫瑰还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药膏味在屋里蔓延，把玫瑰香气都掩盖。陈宇皱了皱鼻子，讲这药好难闻。

    顾魏攥紧他手腕，讲句别乱动，视线透过架在鼻梁上金丝眼镜紧紧盯着那处红烂伤口。陈宇看出他很心疼，可那又怎样呢，绑匪的心疼，他不能要。

    “药是难闻了一点，但见效很快，不然夏天伤口糜烂，会很疼。”顾魏收起手中药瓶，把沾满血迹棉签扔到一旁垃圾桶。

    陈宇低低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顾魏把那碗粥放到他手里，看着他喝完。

    “今晚我值班，可能回不来，早点睡。”顾魏拿起空碗起身，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陈宇没回答，头偏向另一侧。

    他被铐着的手捧着那朵鲜红玫瑰，随后将它拦腰折断。

    －

    顾魏给他买了好多玫瑰，卧室、客厅、书房，随处可见。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zuoai。站着、坐着、趴着或躺着，最过分一次是顾魏将他按在浴室洗漱台后入，让他亲眼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情欲、狼狈不堪的下贱样子，看着他是如何像只狗一样晃着腰迎合顾魏的顶弄。顾魏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镜子上，叫他看着自己。在他耳边讲，“陈宇，你看看你自己，被我cao成这副荡妇模样，你还怎么找别人。”

    “狗崽崽，你找不了别人的。认输吧。”顾魏射精时抱着他说。

    －

    顾魏对他限制越来越少，甚至有时白天会松了他铐子，陈宇大着胆子翻了翻屋子，这才明白顾魏怎么这么放心。通讯设备、尖锐物品、烟酒、药物等等顾魏连个影子都没让他见到，窗户全部在内部钉死，整间屋子几乎是全封闭式豪华监狱。唯一区别就是这间监狱里还有一只顾魏养的猫。顾魏叫它坚果。

    陈宇想不明白，顾魏这种和善良丝毫沾不上边的人，为什么会养猫。陈宇甚至还怀疑过他拿小猫做什么变态实验，后来仔细检查了遍小猫，结果坚果比他还健康，圆圆滚滚白白胖胖。这只猫成了陈宇除了顾魏以外，这一个月里唯一能沟通的活物。

    动物总是比人干净的。

    －

    陈宇看到书房日历上日期，七月底了。

    他那次第一次主动敞开腿叫顾魏cao他。

    顾魏周日休息，坐在客厅沙发看电影。陈宇刚洗完澡出来便主动凑上顾魏脖颈，先是舔他耳郭，笨拙地一下一下，舔到口水都挂满莹白耳垂，顾魏呼吸开始急促，那双漂亮的眼睛泛起情欲，陈宇像是得到鼓励一般，叉开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脸辗转亲吻，从他薄薄眼尾一路舔舐到纤瘦锁骨，到最后把顾魏白衬衫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