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我生如飞蓬_落俗(地雷男视角是这样的/狗血预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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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俗(地雷男视角是这样的/狗血预警) (第2/7页)

句师兄有什么急事,也未听个什么答。只见他到了大堂左右一扫,三步并两步朝沙发处一青年而去了。

    沙发前头的桌上还放着杯茶,想来是会来事的懂来者皆是客,但不见有喝过一两口的样子。青年只在衬衫外套了件不厚的大衣,未见谢云流过去时,膝上还放着笔电不知在看什么,远远望去五官俱不清楚,但眉心一点红倒是扎眼,许是生来胎记如此。

    “…,来了也不进去,在这儿苦坐着干什么。”前两字许是青年名字,未听得清,分明是谢云流自个儿忘了瞧消息,如今急起来倒像是青年做错了。可看他急着用手背贴了一遭青年的手和露在外头的一截脖颈冷暖,念着“穿这么少”,就知他是急在何处,反过来怨自己没早点出来。青年倒不答,只淡淡扫了眼谢云流臂弯里搭的外套,同样没厚到哪儿去。不过,谢云流是为着温度不如风度,李忘生却是走得急了些,只来得及带上笔电抽空瞧未看完的文件,随手扯了一件午睡时披的外套就出来了。

    离得近了,这才瞧见青年蓄了比谢云流还要长上一截的头发。谢云流扎得利落,留几分做个潇洒,这位倒是扎半散半,但收拾得格外妥当,瞧着不像寻常留发男人总归艺术摇滚之流,反倒是有股子随生随长,莫施一剪的自然。

    “师兄…这位是?”

    他这一问,倒像是才醒了谢云流另一半的酒,记起来得两相做个介绍。“哦,这是我师弟,李忘生。忘生,这你也认得,李重茂。”青年姓李名忘生,倒是个更与凡俗不沾边的奈听奈看之名。望则悲,旺则俗,妄则偏,无需多言,且打眼瞧他一瞧,便知是亡心一忘,满坐风生。也是,吕岩当初捡来谢云流养至如此,这另一位徒弟想来也不会将将落了俗。他这才想起来纯阳确有这一号人,莫说他识得谢云流许久也未见过,就是成日里听风看雨的旁几个人也没从自己脑袋里搜出个一二来。

    这倒也怪不得旁人,李忘生长至如今正应了那句三岁看老,年岁越长便越发沉稳淡然。谢云流总逗他不动,整日看他在楼里屋内看书学习不见一点腻歪,带又带不出去,哄又哄不出来,索性斥一声呆子随他去了。

    这厢李忘生与他浅浅握了个手,已是不多留,后几人却不想放人,撺掇着谢云流带上他几个人再聚上个第二场。怪也怪这几人里有自日本来的,惯爱一家接着一家地续。若是平日谢云流或也一笑应了,衣一披沿着大道走到哪家算哪家。这会儿却笑骂道,去!少惦记我师弟,要喝你们喝去。几人与他玩笑惯了,谁也没当回事,只互相勾肩搭背着摆了摆手放人走,言说是下次再聚,下次再聚!

    李重茂眼望两人背影,门开人去,冷风一袭而过便重被大堂柔柔的暖风裹了进去,冷暖交替,也没把他从天外叫回来。他既叫谢云流一声师兄,自然不是凭空如此,属实是年少时与纯阳也有一段往事,李家送他沾一段关系,将将够他套个自然而然的近乎。他如此叫,谢流云便也应,也算是意外之喜。他自知这声师兄实则关联浅淡浮若游丝,但也足够以轻轻两字便显出他与旁人有何不同。可惜,人无比对时也罢,有参照便总有上下,原来有人叫的师兄是无所求,无需求,是理所应当,合该如此。

    旁几人拍他肩来,还惦记着哪天一起聚聚交个朋友,李重茂只径自去前台结账,想着,哪日还是要打听一下李忘生的底细。谁知前台又将他的卡递了回来,说是刚才沙发上那位客人已给结了。李重茂一时又觉不好,此人望着衣不沾尘,实则又知晓往来之道,若说先前他也就是念着去探探他,这下却是耽搁也不想了。

    三

    且说另一头,方出了门,谢云流便缠着他叫好师弟,好忘生,就别跟师父提这一遭事了…李忘生没应,只待车停到跟前谢云流便收了声,无他,车便是吕岩的,那这趟出门必是禀明了他老人家。李忘生接过钥匙进了主驾,瞧他跟打了霜的茄子也没分别,倒是无奈里又有些好笑。

    不怪他二人不叫吕岩老师,反倒扯了个文绉绉的师父,属实是养育之恩并桃李之情,样样珍重。当然,要是谢云流犯了点什么事,放眼去也只有吕岩能管他个一二,虽说他老人家现在已不怎么理事,但管教管教弟子总还是能的。

    一路本无话,谢云流喝了许多酒,虽说将将醒了一半,实则还是酒劲在身一阵清明一阵糊涂。瞧着李忘生等一好几十秒的红灯也要掀开笔电看上两眼文件,又是不乐意了。嘿!平时他跟那堆白纸黑字离不得也就罢了,现在都跟他坐一处往家去了,还瞧个没完。伸手便去拿,李忘生拗不过他一个喝醉的人,又是红灯转绿,索性随他去了。

    拿来了不算完,他自己倒眯着眼瞧上了,又是哪哪家的合同,他瞧几眼便头昏脑胀,不明白李忘生是瞧上这堆字里的哪个了,终是啪地一声合上便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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