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秧子夫君和离后_与病秧子夫君和离后 第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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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病秧子夫君和离后 第2节 (第1/3页)

    绿芽被她逗得发笑,仰着头抬手抹眼角:“我…我是觉得,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竟被弄得这么…不像样子,替娘子难受。”

    话一出,芳郊恨不得把她嘴给堵了。

    “一辈子就一次?”

    梁和滟慢慢重复一遍她话,似笑非笑道:“也未必只这一次。没听说么?那位定北侯是个病秧子,说句话就咳,走两步就喘,偶尔还要吐回血,身虚体弱,未必能和我白头到老,我这辈子到底会有几次,还说不准呢。”

    芳郊不晓得怎么接这话。

    绿芽动了动嘴皮子,不晓得要讲出些什么不中听的来,芳郊当机立断,把她嘴捂住,拉着她一起去研究那烧起来就烟熏火燎的炭了。

    梁和滟的衣服繁琐,没办法和她们一起研究,于是靠在窗边,不讲话,闭着眼沉思,手指搭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拨动。

    芳郊和绿芽晓得,她这是又在心里算食肆的进项,那食肆虽然已不缺伙计,但采买支出,还是要梁和滟上心。

    两个人讲话的声音小下去,头搭在一起,低声研究怎么叫那个炭火的烟小些。

    这样一折腾,天就渐渐黑了下去。

    因为那一场大雪,院子里显得很亮堂,月上中天时候,灯笼的光照映下,泛着一层莹莹的光。

    梁和滟抬头看看,无月无星,夜黑风高。

    不像大喜的日子,像杀人夜。

    前院的酒还没喝完,她和芳郊、绿芽都困得打哈欠,除了随着醒酒汤送来的几样点心,三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等到现在,手脚冰凉,饥肠辘辘。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放新郎官来?”

    绿芽跺着脚去廊下张望了片刻,袖着手又跑回屋里,和梁和滟、芳郊一起围着炭盆暖手,听梁和滟低笑:“确实不早了,拢共没来几个人,怎么酒席却喝这样久?”

    芳郊踩一脚要接话的绿芽,劳心劳力为梁和滟挽裙摆:“这衣服不好补,娘子小心燎出洞。”

    梁和滟很淡定,她伸手摸下最后一块甜糕,比划了下,分成三份,三个人分着吃了。吃完,她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醒酒汤。

    汤是黄昏时候送来的,冷风吹了几个时辰,早凉透了。

    绿芽提议:“这汤有些凉了,定北侯身体不好,喝了怕身子不适,不妨我再叫她们去热一热?”

    “不妥。”

    梁和滟晓得她是想借这个由头,再要些糕点,但天已黑,路又湿滑,实在不合适。

    想了想,她站起身,去床上摸了半天,抓回一把压床的桂圆、花生来:“将就着垫一垫。”

    主仆几个姿势不太雅观地围着炭盆,你一个我一个的剥着花生、桂圆,剩下的壳则都顺手埋进炭盆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食肆生意。

    花生、桂圆吃到第三把,芳郊拉着梁和滟,不叫她再拿了:“再这样下去,‘早生贵子’就只剩下‘早子’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梁和滟反应最快,抓住近前绿芽的袖子,把手上的碎屑在上面擦了擦,拿起蔽膝,拎上扇子,坐回位置。

    来的自然是定北侯。

    但不是他自己来的,他喝得烂醉,被两三个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半拖半拽着进了屋。

    诚如梁和滟所说,这场婚宴,来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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