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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当服务员，这就不用了……”

    “我奇怪的是，你兼职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说谎了。为什么？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该不会去卖了吧？”

    “我、我、我……”250觉得屈辱，他在莎儿眼中有那么不堪吗？“我没有。我……这是我的隐私，请您别管了。”

    “确实是你的隐私，但你不觉得难受吗？你看起来非常虚弱。”莎儿难过地说，“看到你这样子，我真的很伤心。你不应该受到更多不公正的对待了。”

    “我不难受，谢谢您的关心。”250开心地笑了，“终于能还完钱了，我很开心，并不觉得难过。”

    “好可疑啊这家伙。”图腾也走到他面前，“虽说这是你的隐私，不过……得罪了！”

    他抓住250的手臂，250睁大眼睛，他以为图腾已经不会那样对他了，这可是在莎儿面前啊。正当他惴惴不安时，图腾拉起他的袖子，针眼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250沉默着抽回手，整理好衣服。

    “你……你在卖血？”

    “是啊。我想赶紧还上钱。”250说。

    “有那么要紧吗？不能慢慢还吗？”

    “我……”250唯独不想告诉他们这个，“我不能慢慢还。”

    “为什么不能？”

    “这是我的隐私，请你们别问了。”250恳求道。

    “不行，我必须问，要不然不知你还会做出什么蠢事！”图腾低吼道，“有谁逼你还钱吗？银行？放贷的？”

    “不，不是……”

    “那是谁？为什么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没有……”250绝望地说，他很久没有思考过关于自己的事了。他一直都在想他的未来，马上就能还上钱、永远摆脱这一切的未来，他甚至感到生活充满希望，因为他终于能把欠别人的都还回去，然后摆脱这一切了。可是一旦被问起，他还是会回忆自己从前的事。他不想回忆起来。

    “250，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吗？”莎儿担忧地问，“你是不是……”

    “最近生活已经变好许多了，我真的没事。”250无力地说，“我不想让你们伤心……可是我需要这份职位。对不起。”他以为图腾和莎儿没那么关心他，但现在看来，如果他自杀了，他们恐怕会伤心的。他有些无所适从，还了钱再死本就是不希望再让别人因他而伤心，他以为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所以，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还钱呢？”图腾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缺钱甚至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看起来非常……窘迫。我只是建议，你可以稍微缓一缓，要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可以先借你一笔应急。”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我不想再欠别人的了。”250勉强地说，“我欠的钱很多，不能再借了。”

    他此刻只想让这两人赶紧放过他，过他们的好日子去吧。为什么一定要关心他？难道是因为他们过得太顺利了？想用他找点乐子？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定，我们就不干涉你的决定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打电话告诉我，语音留言也行。”莎儿说。

    250走出办公室，他觉得既难堪又屈辱，同时也觉得难过。为什么还有人关心他？如果说图腾是因为跟他相处了很久而关心他，莎儿又是因为什么？可是图腾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吗？还是说图腾不想失去一位优秀的员工？

    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卖血，然后还上钱。并没有人逼迫他，只是他不需要了。他再也不需要考虑今后该怎样活下去的事了。

    然而，图腾和莎儿并没有就此罢休。莎儿不敢相信能在图腾的公司里见到这样的员工，她问图腾员工福利是不是不到位，图腾说总公司是这样规定的，莎儿说我们不能以别的名义给他做一笔奖金吗？图腾说很难，除非他有显著的成绩，否则很难找到机会。

    “但我们难道就看着他这样下去？你公司里的员工甚至要卖血来还钱，都成那个样子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不是作为上司，而是作为朋友？他自杀的时候你甚至都发现了，现在你为什么反而无动于衷呢？”莎儿说。

    “我哪里无动于衷了，我不是在想办法吗？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伤心啊。”图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