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第2/3页)
冷淡的符松蒙,再看如坐针毡的纶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扬唇明朗笑出来。 “松萦,你弟弟好像不喜欢我。”纶尧在桌下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边觑符松蒙的脸色,一边装作若无其事,“怎么办啊?他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该如何讨他欢心?” “你讨他欢心做什么?他又不能做我的主,你讨我欢心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希望你的家人能接纳我...” 见纶尧是当真在忧愁这回事,符松萦宽慰地握一握他的手,“不必担心,我弟弟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对不熟的人冷淡些,熟悉了便很好相处。”她心疼地叹一声,“家里遭遇变故时他还不及十六岁,这些年一人独来独往,能多你这个家人,他定是高兴的。”她又揶揄地哼笑一声,“我弟弟以前很崇敬我的,自然会挑剔...姐夫。” 她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吐得很轻,纶尧一怔,待反应过来,脸上的狂喜压都压不住,手足无措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眼里迸出亮晶晶的光彩。 冷静下来他又有些懊恼,“弟弟喜欢什么?我该给他备份礼的。”思来想去,他一拍掌,“回去我便给绿曲写封信,让她帮忙雕一枚玉饰可好?十四州的男子多爱戴玉,倒不见松蒙佩一块。” 符松萦悠悠啜一口酒水,视线转了转,意有所指道:“你不必太过焦心,松蒙这些时日若是没有好脸色,并不是针对你。” “嗯?那是为什么?” “为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事罢了。”她从郁晚身上收回目光,释然地摇一摇头,“年轻人嘛。” ... 月亮从山巅悄然爬向中天,清凌凌的银光洒在院落中,无需灯笼也能清晰视物。 闵宵踏着自己的影子而来,遥遥看见石桌上趴伏着一道朦胧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盛水的瓷瓶。他面上不自觉地带上笑,步子轻快些,惊得草丛中的夏虫收敛了声息。 “怎么没进屋?”他在郁晚对面坐下,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 许久未饮酒,郁晚贪杯,不小心喝得浅醉,现下脸颊发烫,闵宵的手碰得她很舒服,贴紧蹭了蹭。 “我在等你啊,在外头赏月、乘凉。” 闵宵沉默一息,眼睛越发漆暗幽深,故意将声音压得低哑,“等我做什么?” 郁晚微阖的眼帘缓缓掀开,唇边勾起一抹妩媚的笑,“等你来找我啊。” 她又故意把话抛回去,“你来找我,要做什么?” 闵宵的手掌顺着她的侧脸下移,拇指抵上她上翘的唇角,视线定在那一开一合的唇上,喉咙滚了滚。 “是你让我来找你,要做什么,你说了算。” “哦?”郁晚做回想状,“我有说过吗?” 闵宵抿住唇,沉眼看她,“你想不认账?” 郁晚哼哼着笑,“什么不认账,哪里来的帐?你把话说清楚,你找我想做什么?” 面前的人不说话,她清了清眼睛去看,才发现闵宵并未看她,视线正落在她身后,眼里一片冷冽。她下意识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刚一动作便被他两只手捧住脸。 闵宵收回视线,赌气一般强势道:“我要你主动亲我。” 郁晚不明所以,他怎的时晴时阴,还未待她开口问,他忽然有些着急地催促她,“快一些。” “好。” 郁晚攀上他的后颈,倾过身轻轻吻他的唇。 闵宵搂住她的腰,抬眼朝她身后去看,院门入口处,一道挺拔的身影猝然顿住脚步。 郁晚察觉他心不在焉,分开唇看他,“你怎么了?” 闵宵手上施力一揽,将人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面上泰然自若,微微仰脸看她,眼睛仿若带着钩,“不够,想要更深。” 两片薄唇分开一道缝,月光下隐约可见口腔中的皓齿与湿润的水光,他哑声道:“郁晚,亲重一点。” 郁晚胸腔的心脏狠狠跳动,每每面对主动求欢的闵宵,她总是会生出一股暴戾之感,想把一些力气用到他身上。 她未再计较他的异常,应他所想重重吻下去,舌头抵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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