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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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身后,直到──

    以暮说完后脸立刻拉下来,粗鲁地嘖了一声,目光越过罗洛德肩膀,落在他身后的某处,「我确实传达了!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傢伙能给我安静点了吧?」

    当以暮想收回手时,罗洛德忽然抓住他,「你……他们真的这么说?他们在这里?」他需要碰触某些实体物品,才能确认自己不是在作梦。

    「我骗你有钱拿吗?你身上可是连修装备的钱都没有。」即便嘴上不饶人,但以暮还是任凭他握着,感觉到充满厚茧、粗壮有力的手指正微微颤抖。

    金色的双眼再度拉回罗洛德绷紧的脸孔上,以暮再度用一个不同他往常的语调说道:「『团长,这么大个人鑽牛角尖真像个娘们』,烦死了,到底有几句话要讲啊?你们这些幽灵才像个娘们,废话这么多!」

    「哈、哈哈……团长吗……还这样叫我?一群笨蛋……」罗洛德把以暮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似乎这样做能让他内心的激动平復些,「我……我可是……叫他们去送死的人……说什么很荣幸……这种傻话……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他掌中的手不像罗洛德那样因练武而带着厚茧,是双没什么劳动痕跡、线条修长优美的手。

    是一双……温柔的手。

    以暮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罗洛德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温热的泪水沾湿。

    罗洛德走出日神殿时正巧看到太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神清气爽地回头望向偌大的神殿,经过方才的事情后,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着重新开始踏出步伐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有这么一天。

    过去几年总觉得眼前西沉的夕阳带着即将消逝的鬱闷,现在看过去却像是奋力绽放出生命光芒的美丽。

    他偷偷覷了身旁一样在看着天空的以暮,竟看到对方脸上透出淡淡的微笑。

    带着惆悵、欣慰与羡慕的微笑。

    正当他想定睛细看时,那抹微笑以和晚霞一样转瞬就消失了,再度变成严厉的神色,「怎么?你忘记回旅馆的路吗?你有间歇性失忆吗?要不要我带你进去治疗一下,顺便把整颗脑袋都换掉如何?」

    「不,我脑袋清楚得很……」刚刚那个是看错了吧?这个恶毒的祭司怎么可能会那样温和地笑?

    两人回到旅馆,罗洛德看到完成工作回来的三个同伴正在大厅,卡崔克跟席斯两人面如死灰地瘫在椅子上,同桌的七珋全身包满绷带,神采奕奕地用叉子叉着盘子里的鱼。

    以暮看了三人一眼,直接踱着大步回房,完全没跟罗洛德提到半句关于自己怎么看到那些逝者的事。

    在他经过罗洛德身旁时,脑后随意扎着的金发轻轻拂过粗壮的手臂,拨弄着罗洛德的心神。

    罗洛德猛然抬起手,想唤住以暮,但要用什么理由?要他一起来喝酒?想跟他聊聊——聊什么事?

    剎那的犹豫,以暮的身影已转入上楼的阶梯,消失在罗洛德视线中。

    还没跟他好好道谢呢……罗洛德不禁心生悵然,这时桌边的同伴也发现佇立在门口的罗洛德。

    「唷,老大……你居然比我们慢回来?不会是年纪大了……体力不足?」席斯趴在桌上,无力地抬起一隻手,「要喝一杯吗?不过我身上没钱──你请客喔。」

    「席斯,你少说那种话!快道歉!」卡崔克的拳头立刻往席斯脑袋上招呼。

    「老大又不介意……好啦,别打我……」

    卡崔克扯着席斯的头发怒道:「就是因为老大容忍你平常这样踰矩,你才会三不五时做出失控的行为!」

    「我哪有啊?」

    「没关係的,卡崔克……你们的工作都完成了吗?有受伤吗?」

    「没有,我跟席斯都没受伤。」卡崔克看向七珋,「至于七珋嘛……」

    手脚都绑着绷带的七珋拿起桌上的坚果剥开,餵给肩上的红色大鸟,「我昨天受了不少伤,不过以暮大人都治好了……我本来还想享受一下充满酸楚的疼痛……」他垂着头,似是真的很沮丧,旋即又抬起头,「不过我今天又受了很多伤喔!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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