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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3/3页)
神病吗?说是躁鬱症好像又不太像,不会回復这么快。 待呼吸缓过来,崔河循着逻辑理解,加上刚才和夏青的事,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么他自己跟应采声也有差不多的毛病。只是,那个能够算是病吗? 「如果我猜错了,你可以揍我没关係……」崔河话没说完,应采声立刻笑着抢过他的话。 「你甚么都可以说,千万别对我说后面那句话,我会真的干。」 这下崔河肯定了。他跟夏青的『关係』大概就是这样。这么说的话,夏青跟自己说不定是同种人。 「你有虐待狂的倾向?」 「对。」应采声苦笑,那笑里一半是因为崔河官腔官调的用词。他说,諮商师就是不一样,很聪明。你具备了很多条件,要是再这么听话的话,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发生甚么事。「你先站起来吧,跪在像我这样的一个人面前,不怕被怎么样吗?」 崔河想想也是,这无疑是一种另类挑逗。拍拍裤管站起来,又听见应采声笑得更开。 「我不是说不要这么听话的吗?」应采声看着崔河疑惑的脸笑个不停。 「那你说『不要这么听话』的同时,我听了你的话,不也是不听话吗?」 应采声止住笑,愣了愣,「你倒是很机灵,我不玩这种逻辑游戏。」他转身去拨纸上的擦子屑,边说:「我都告诉你啦,你也知道我不是在说谎吧。怎么样,有没有得救?」 「我不认为那是病。」崔河摸摸自己发红发热的脖子,凑到应采声身边,「怎么说你都还能控制,而且你没有见人就打。」 应采声哧地冷笑一声,说,他要见人就打那早得爱滋了。 崔河一开始还不太懂应采声话中话的意思,才想起虐待倾向多半是建立在性兴奋方面的;只是这么一想,他就又愣了。 若是应采声是这一类型,那不仅代表他和夏青有一腿,也代表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 「怎么,我以为你很聪明?」应采声磨起墨来。 「你喜欢我?」 应采声手上的墨条飞了出去。他僵直几秒,捡回墨条时庆幸它没落在草图上。 「谁像你问话那么直接的?」 崔河心底『啊』了一声,想不到能看见应采声脸红。但是他跟夏青又怎么说?基于想了解他多一些,崔河又问了。招来应采声的一句,怎么諮商师的问题都这么多,却还是乖乖回答: 「就像你听到的,我们是各取所需,他喜欢被我揍。」应采声耸耸肩,「他长得不算难看,而且我也不是想发生关係的才揍,纯粹揍人我也非常乐意。」他又想了想:「不过他也满奇怪的,我看他虐过别人……大概他是双重的吧,又是s又是m的。」 「那你是纯粹揍我,还是喜欢我?」崔河不禁脱口而出。 「我纯粹喜欢揍你可不可以?」 「没有这样的吧?」 应采声磨好墨,戴起眼镜开始勾线,又说了一句,崔河不是很聪明吗?这种逻辑问题,自己想吧,想不出来去画图,再十分鐘要上课了。 崔河叹气,想不到应采声态度转得这么快,看来他的确很会掩饰;虽然偶尔会露馅。他找了位置正要坐下,才想起多买一份给应采声吃的,就又开口,说他吃太少对身体不好云云。 「你餵我的话我会考虑。」应采声头也不抬,已经画了好几片叶子。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开玩笑。从前面这些对话能知道,应采声是会用调侃来说真话的人,于是崔河决定这次顺着他的话来说。 「没问题,不过麵包餵起来会有点难看。」 崔河无疑是想赌赌能不能再看见应采声失措脸红的样子,不过显然应采声没那么好驾驭,他没脸红,反倒真张了嘴;崔河也乾脆豁出去,把整块菠萝麵包塞到应采声嘴里。 应采声咬了一口,边嚼边继续他的工笔,看也不看崔河。直到那一口吞下去,才抬头对傻着不动的崔河说: 「有毅力点,餵不餵?」 或许是屈服在应采声的yin威之下,又或许是崔河心底那块被虐的部分被挑起,他就这么一口一口,让那块麵包进了应采声肚子里。 崔河觉得自己输得彻底,但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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