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1/5页)
宫侑来过这个公寓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以至于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门锁的位置,两个人脚步混乱地跌进去时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一种惯性使然。 走廊的灯趁机混进来一线,又很快被驱赶出去,匍匐在玄关处巨大黑影顿时与屋内浑浊的空气混为一体。 隐隐听见呼吸在死寂的屋子里流动,又沉又急。 仿若野兽的粗喘,盘踞在深处,蠢蠢欲动。 “侑。”寺岛明里又警告了宫侑一次,抓住了他钻进自己外套里的两只手。她在门外也是这样的语气,掰开他限制自己行动的双手,避开他的嘴唇,“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只是语气听起来,警告的不是他,更像是自己。 宫侑当时笑了一声,满不在乎,“我又不介意你在床上喊我阿治。”他说完又重新吻住了她,伸手勾住她的腰,单手将她带起来,带着她和她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底线一起倒进黑暗里。 寺岛明里以前吃过定力不足的亏,mama也说过她几次,说她的自制力并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说不定哪天脚下一个打滑,就会一路往下跌,再也起不来。她天真地以为把自己的私生活搅和成一团乱麻是掌控自我的体现,实际上只是在任由本性里的贪婪吞噬掉自己。 她有预感,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得在宫侑身上栽个大跟头。 然而眼下除了她以外的他人只有一个根本不在乎什么自制力,也不在乎他们现状有多混乱的宫侑。严格说起来,他们是会互相拉扯着往更深处沉下去的同谋,谁都拦不住谁,谁也帮不了谁。 宫侑的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寺岛明里开已经有点始后悔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的手很热,还很厚实,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坚硬的骨骼紧紧挨着她温热的rou,皮肤在手掌心里凹陷下去。仿佛陷入骨rou的泥泞地里,怎样挣扎也抽不出身来。她能明显地察觉到,他索性越陷越深,抚摸过的地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止不住地战栗。 随即,身体兴奋得不可救药。 因为没有开灯,玄关像是黑洞,一点不剩地吞噬掉他们身上动物性本能之外的一切。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是他在说,又像是夜晚的蛊惑,在她头脑里轻飘飘的回荡。她放开他的双手,他也放开她的嘴唇,手指沿着她上衣的缝隙伸进去,粗糙地摩擦。脑袋埋进她的肩窝,舌头去舔弄她颈项鼓鼓跳动的致命的地方,又用牙齿轻轻地噬咬。她呼吸急促,心跳得极快,他知道,声音闷沉沉的在她怀里响,“我们明明都很清楚,不是么?这种快乐并不具备什么真实的意义,明里。” 宫侑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寺岛明里,他们摆在台面上的关系只能说半生不熟,见面充其量喊一声寺岛同学。私底下他也不这么喊她,甚至极少正儿八经地称呼她,他喜欢戏谑地喊几声大小姐,或是故作姿态的喊她寺岛小姐。因为他们维持着亲密又不够亲密的情人关系,还没到计较身份和称呼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这么称呼过她的只有一个,宫治。 宫侑在学他,语气,神态,动作,双胞胎那种得天独厚的天赋让他在模仿自己兄弟这一点上足以做到以假乱真。他缓缓蹲下身,就在她身前,嘴唇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膛,肋骨和小腹,随后抬起头看她。金发在不明不白的夜里暗淡下去,他身上的颜色骤然剩下了黑和白,他这样看着她,用宫治的神态看着,说:“只要享受就好了。” 眉毛忽然又挑起来,仿佛在问,你看我,到底在看谁? 寺岛明里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仰头看着自己,“不准学治。”对着一张和宫治一模一样的脸喊宫治的名字,话刚出口,气氛有些微妙。 “学得不像吗?”宫侑倒是不介意这种事,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愉悦。伸手抱住了她的双腿,手掌钻进长裙里,贴着冰冷的双腿,从小腿一直到大腿。他熟悉得很,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分开她双腿后,他把自己的身体塞了进去,下巴虚虚地抵着她的髋骨,语气戏谑,“他没像我这么做过吗?”手伸进她双腿间,放满了动作,捏着大腿根的软rou。 骨骼粗硬的手指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