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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没丢。 宋潜机十分满意。 雪仍在下,但比刚刚小了许多。 又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落到子夜文殊的睫毛上,可他只是依然冷肃地盯着对方。 宋潜机突然想到宋院里那只橘猫。 开始是卫真钰养,卫真钰走了之后,就是孟河泽跟纪辰一起喂,几年下来,胖的不成样子。 可那猫偶尔兴致来了抓鸟的时候,就是动也不动地趴在草丛里,眼神像子夜文殊现在这样,亮的吓人,只待一个微不可查的空隙,就会扑上去,噗呲——爪起爪落,一击毙命,比人更狠,比剑更快。 哈哈,子夜文殊就是只长着黑毛的胖橘猫。 宋潜机并不在意自比为被橘猫捕食的小鸟,只是在心里为这个绝妙想法笑得前仰后合。可笑着笑着,忽然又想起丰紫衣送来的那两只小食铁兽,印象里是黑白相间的,看起来憨厚可爱,打起架来却是战力超群,而最最关键的是,怀中人也和它们一样,是爱极了那千渠改良过的青笋的。 于是幡然醒悟,原来青崖院监不是橘猫,而该是只人不可貌相的食铁兽。 心有忻悦,面也欢喜。 宋潜机忍不住地笑,带动胸腔也跟着震起来。 子夜文殊有一瞬怔然。 青崖常有女学生说千渠之王笑若春风,但他从来不知,原来这春风里,竟还夹了郁郁酒气。 “怎么?”宋潜机稍低头,调笑道。 “看我看呆了吗?” 子夜文殊沉默不语。 宋潜机“啊”了一声,晃晃头,才想起。 “哎呀,瞧我这脑子,喝酒误事,喝酒误事,竟忘了子夜道友现下不能说话!” 如果子夜文殊能拔刀,宋潜机必已被碎尸万段。 不过虽然酒乱人脑,但混混沌沌的,终究却还记得不能把青崖院监得罪得太死。 于是便手掌贴着胳膊,一股灵力汩汩涌入,帮怀中人冲开了符咒于言语的限制。 宋潜机呼出口白气。 子夜文殊躺在他臂弯里,冷冷吐出四个字:“狂妄、放荡。” 过了两秒,又是硬邦邦的四个字:“放我下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宋潜机不急不缓,“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他诚恳地看着子夜文殊,目光真挚,似乎只差指天发誓,于脸上书四字:憨厚老实。 随后又补充道。 “再说,就算现在放你下来,你也动不了。” 子夜文殊目光似冰棱。 而宋潜机眨巴着眼,无辜回望。 “这是我喝醉之后画的符,”宋潜机解释道,“虽然我不记得是怎么画的了,但冥冥中自有预感,随便撕掉会出大问题。” 子夜文殊沉默了一刻,反问:“你现在清醒吗?” 对方笑得更开心了。 当真是春风拂面,花枝乱颤。 “实不相瞒。”笑了一会儿,宋潜机才终于正经起来,沉吟道。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特别特别懂种地!” 然后就张嘴开始唱:“春天借你一粒种,秋天还我百斤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就是种地小行家!……” 近些年青崖同千渠书信往来频繁,子夜文殊亦有所耳闻,对方一喝酒就要去地里刨坑,拿了种子不管不顾乱撒一气不说,还会对千渠众人颐指气使,发号施令,口称“没人比我更懂种地!”。 然现时一看,果真是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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