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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傻子和二傻子 (第1/3页)

    

大傻子和二傻子



    熟悉的海风,熟悉的咸腥,还有熟悉的海浪声。

    我从公园上方低空掠过,路过最后一站公交站牌,周边是一片墨绿的麦冬,正顺着风向摇摆,郁郁葱葱。

    从天上看,小草和大树都是贴着地皮的灌木,而再往前几公里,进入更加偏僻的私人领地,有一栋隐藏在悬崖边的老宅,黝黑鬼魅,就是我目前的家。

    窗户,竟然亮着灯。

    昨天下午放学,我回来了一趟,直到打包完行李都没见到荼毘,也不知道他又溜达去了哪里,于是照旧留了个便签。

    对了……项链。

    我停顿了一下,从包里抽出那条挂着戒指的项链,双手绕过脖子给自己戴上。

    房门半掩,我直接走进去,还没等换鞋就看到荼毘吊在大熊上,像个蝙蝠一样垂直僵硬,眼神也直勾勾的,刻意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气氛。

    “呦,晚上好,竟然在家啊。”

    我把包包放在玄关,脱衣服换鞋,表现的很镇定,内心却有种偷吃完回家被抓了个正着的错觉。

    “下次能不能锁门,不要以为你是A级通缉犯就没人敢偷……”

    地上一层细灰,我跳起来悬浮,已经半个周没打扫卫生了,海边风大,这屋子又四面透风,比我想象的还难打理。

    “还挺早。”他嘴皮一动,眼珠转过去看了看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才九点。”

    “昨天留条了,你没看?我去干正事,没鬼混,才九点而已,别瞎想。”

    我果断白他一眼,提着书包往卧室飞。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这两天我连着见了治崎廻和袴田维,不仅和共处一室甚至都脱了,结果……什么也没干。

    以至于我现在特别坦然——如果没和胜哥跳那几只舞,可能会更坦然。

    讲真,其实我刚刚不想走,但是又很怕真的发生点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别了,走吧……暂且就这样,维持原状。

    ……只要他不主动提,我就当不知道。

    喉咙忽然收紧,我又想起相泽消太,毫无缘由的,他的名字和他的脸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阴魂不散。

    那天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没去找他,他也没有找我,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梦,我甚至都快忘了发生过什么。

    我猜,这就是他想告诉我的:他和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有。

    既然如此,我们该做个了断。

    “你怎么不说话?不信吗?”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荼毘,他还是倒吊在那里,就像个万圣节雕塑,不用化妆也很应景,只有眼珠会活动。

    这屋子太大又太空,站在中央说话都会有回音,的确需要增加装饰了。

    “当然信,你敢说我就敢信。”

    他从熊上跳下来,几步跟上,穿着袜子在地上一步一个浅脚印,看得我头皮发麻,有种想爆炸却不知该如何点燃的痛苦。

    稳住……我深吸一口气,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超常,其实地上也没有特别脏,只能怪我眼神太好,偏偏能看见那么细小的灰尘颗粒,也许不是他的错……

    “你那是什么眼神。”荼毘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像魔鬼一样走来,“我的存在让你很痛苦?”

    救命!条件反射的,我扭头就走,直线飞向卧室,而身后的某人也立马步伐加快,在后面抱怨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又跟人跑了……唉。”

    “你叹什么气?我又不是你的谁。”

    我扔下书包去洗手,顺带呛了他一句。

    一句话说完,我本以为荼毘会反驳,结果他没有,只是跟着,但也不靠近,特别像街边遇见的大猫,你走他走,你停他也停,就是想跟着你溜达。

    于是我瞟他,他就笑——是那种及其得意的笑,仿佛捏准了我拿他没办法。

    我无奈,他为何如此自信……行行行,好女不与男斗,就让他得意去吧。

    于是我也反过身来往后飘:“我的亲大哥欸,地板都多久没拖了,你倒是挺会自欺欺人,还穿个黑袜子在地上踩,不许穿袜子上我的床——你自己的床你随意,听到没。”

    荼毘抬脚一看,不以为意,很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绿眼睛仿佛月下湖水,语调也懒洋洋:“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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